“貝貝,貝貝你別叫了…”
‘背影女人’對著那條京巴無力的說著,卻絲毫不起作用,看這狗的架勢,要沒老古拉著,估計已經衝過去了。
“哎,北哥,這狗跟你重名嘿,你倆真有緣分。”我逗陳浩北道,陳浩北傻愣愣的反問了一句:“是嗎?”
狗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些乘涼的大媽,但她們的表情卻有些奇怪,除了那個花衣老太太一如往常外,所有人的臉上都透露著無法掩飾的緊張。
真是莫名其妙,這些大媽都很怕狗嗎?
與此同時,那個小夥子也正在使勁拉他那條大狗,但這狗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往回縮,眼看小夥子就快要拉不動了。
“小古,你先帶貝貝去你辦公室吧。”那女人說到,聲音不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嗓音音色太特殊,在瘋狂的狗吠聲中也能讓人完全聽清。
老古答應一聲,抱起地上的狗就進了辦公室,順手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那對情侶牽著的那條大狗也終於冷靜了下來,不那麼使勁往回縮了。
“這大狗咋這麼慫?連個小哈巴狗都害怕?”陳浩北似乎很瞧不起這種‘任慫’行為,我說:“這我樓裡的,我之前聽他兩口子說那狗本性就靦腆,大概是害羞了吧。”
說著話那女人也很努力的站了起來,她扶著椅子扶手四下看了看,我趕忙小跑幾步過去說到:“姐,這椅子我搬吧。”
那女人沒在意的點了點頭,朝物業辦公室走了過去。
陳浩北走過來揶揄我道:“小趙,你這是剛才英雄救美沒救成,現在想表演個英雄救凳子啊?”
我答非所問的說:“別老小趙小趙的,顯的生分,咱不是自己人嘛?你叫我一千或者千千就是了。”
陳浩北答道:“對,自己人,那以後我就管你叫小千兒了。”
我“嗯”了一聲沒在意陳浩北的話,其實我只是想趁機試試這椅子到底有多沉。
老古真是沒讓我失望,這確實是那種我之前每次搬,都需要雙手並用才搬的動的椅子。
要非抬槓的話,我一隻手當然也拿的動,但絕對做不到像老古那樣,單手抓著厚厚的椅背就能拎起來,還能行走自如。
陳浩北幫我開門,我把椅子搬進物業辦公室後他也跟了進來。那條京巴已經不叫了,在地上趴著,那女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她的呼吸直到這會兒才平穩了一些。
老古看到我跟陳浩北,忙客氣的寒暄著,陳浩北賊眉鼠眼的四下亂看,看他這德行,我心想別回頭這辦公室再丟了東西,於是我便告別老古準備離開。
但我還沒走出這房間,就聽到那女人說:“小古,村裡來了這麼條狗你怎麼也不上上心?”老古忙不迭地說:“是是,之前倒是見過一次,沒怎麼在意,我的失誤。”
那女人又說:“你處理一下,別讓那狗亂跑,回頭再傷著多不好?再說,算日子他倆這一兩天也該從雲南回來了,凡事不急於一時…”
老古依舊態度謙和的應和著,聽到這裡時,我和陳浩北已經走出了物業辦公室。但老古二人的對話還是讓我一陣迷茫,有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感,但具體說有什麼問題,我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
和陳浩北溜達了一會兒,我便準備回家,臨別時在陳浩北的提議下,我倆互相加了微信。
陳浩北的微信還是和他的QQ同樣的畫風,名字就叫陳浩北,簡介是在某些圈子很流行的那句話:社會你北哥,人狠話不多。
隨手翻了一下他的朋友圈,也全是類似畫風的小影片或者影片連結,偶爾他還會評價一兩句,但也毫無新意。
比如“這要是在我們東北早就被砍死了”,“能動手儘量憋吵吵”,“這要是讓我看見絕對立刻馬上當時就砍死”。
翻了一陣給我看的都笑出了聲,如今的黑社會都墮落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