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道“除開皇上,我,是第一個坐上你鶴輦的男人。而安排我坐上來的人,正是你的父皇。所以你想,他是什麼意思?”
華韶公主仍然不開口,過了好一會,她失神地搖頭“不,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我寧可一輩子不嫁人,也絕不會嫁給你這個癩蛤蟆……”
“你以為我想娶你呀,你太自以為是了,誠然,你貴為公主,誠然,你國色天香,但是,就你這樣的公主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
林凡說著,跳下了輦車,丟下一句,“說實話,如果不是你父皇,我都不會與你同乘。”
“啊啊啊啊……”華韶公主抓狂大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叫完後,發現輦車停了,
她一怔,以為車伕不知情,在等林凡上車,遂憤然喝道“為什麼停下?快走。讓那個鄉巴佬兒走著過去,累死他。”
“公主,到地方了!”車伕惶恐的聲音,囁嚅地響起。
華韶公主又是一滯,然後鬱悶得幾乎要掉眼淚了,她下了輦車,果見已經到了夫子學院的大門前,而林凡,已經在和守門的學生搭話。
華韶公主快步走到學院大門前,直接向著門內闖去,然而門前的兩個學生卻將她擋住,首先這兩個學生不認識她,即便認識,沒有學院的通行證,他們也不會給她進的。
“幹什麼,讓開。”華韶公主將皇策寫給老夫子的舉薦信拿出來,傲然地揚了一揚“看清楚了,這可是皇上的親筆書信,爾等還不跪下……”
兩個守門學生掃了一眼那書信,並不下跪,其實即便是皇帝的聖旨,他們也不會跪接的,這就是夫子學院的強大之處,或者說是老夫子的強大之處,
老夫子不光是皇策的老師,他還是天下人景仰的聖儒,其威信力遠超皇策,所以,他和他的夫子學院,並不完全在皇朝的節制之中,至少帝國的很多規矩,對夫子學院無效。
“對不起,我們不認識聖上的字,這個需得呈給夫子過目才可……”那兩個守門的弟子,絲毫不留情面,不給通融。
其中一個學生伸手要接那書信,不料華韶公主將手一收,喝道“混賬,我乃堂堂帝國公主,我拿的可是我父皇的親筆書信,要我親手交給老夫子的,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敢接我父皇的書信……”
還未說完,突聽裡面一把洪亮威嚴的聲音喝道“休得無禮。”
伴隨而之的是,是一個三十歲年紀儒士打扮的青年,踩著一頁金光閃閃的書頁,飄飛過來。雙眼瞪視華韶公主。
“你又是誰?”華韶公主撇了那儒士一眼,語帶不屑,本來她想的是,自己拿著父皇的舉薦信入院,把林凡撇在外面,讓他難堪一下,結果不料,自己也出糗了。想到這她好不羞惱,憤然道“管你屁事。”
“華韶公主,在夫子學院門前,請注意一下禮儀廉恥!”那書頁上面的青年怒聲呼喝,手指扣彈,彈出一個金色的“禮”字,那禮字巴掌大小,金光閃閃,向著華韶公主衝來,
雖然只是一個字型,但其內所蘊含的能量極其的磅礴,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形成一股無名的威嚴。
立即,華韶公主被那“禮”字上面的威壓,給壓倒在地。
那股威嚴讓一旁的林凡也是微微的氣促,氣血一陣紊亂,林凡心頭大跳,暗道這術法好強大。
見華韶公主被壓倒,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書頁上的青年見狀伸手一伸,將那“禮”字又招回手中。
那禮字如同法寶一般,回到他的手中,隱沒不見,非常的神妙。
然後,那青年手一招,華韶公主手中的舉薦信,脫手而飛,落在了青年的手上,青年卻沒有開啟看,而是目光掃過林凡和華韶公主,道:
“林凡,華韶公主,請隨我來吧!”
林凡二話說,飛身而起,飛到了那書頁之上,站在了青年的身邊。
華韶公主站起身來,好不狼狽,羞窘不堪,指了指那青年,憤然道“你,你給本公主等著。”
說著,憤然轉身,向著鶴輦走去,“本公主要你不得好死!”
那書頁上的青年表情平淡,再不看華韶公主一眼,手一揮,那書頁載著二人向學院內飛去,青年轉頭打量林凡。
就在青年打量林凡時,林凡也在打量那青年,他發現這青年修為不弱,居然是真元境九層修為,也就是半步元嬰的修為,不由震驚,暗道此人文武兼修呀!
他原以為夫子學院的學生多半都是像老夫子一樣以文入道,卻不料還有人文武兼備。
便在這時,那青年指著下方一座大殿,對林凡道“我們先去執事堂……”
林凡低頭一瞧,見這座大殿門上方的匾額上寫著:執事堂。
那青年道“夫子學院規矩森嚴,但凡進學院的人,都要在此登記的,夫子學院的人外出,也要在此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