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想讓老子去長安,老子要是去了長安,還有活路嗎?還有臉來求和,老子就是要讓他知道,老子就是要造反!”
“他孃的,別以為老子不敢造反!”
說著,安祿山已經舉起手中的刀,拿著一塊帕子來回擦拭著。
沈墨一身白衣乾淨,但卻帶著很多的褶皺,雙手揹負在身後,用麻繩捆綁上。
他跪在安祿山面前,但卻不卑不亢,抬頭與安祿山對視。
“將軍若是殺了我,便是與大唐為敵。這一刀下去,便是沒了退路。”
“哈哈哈笑話!老子看你就是怕死!少在這裡冠冕堂皇的,老子聽不懂!”
安祿山說話時聲音雄厚大聲,吵得人耳朵發疼。
“沈某這條命不重要,但造反一事,還請安將軍深思。”
沈墨眼圈微微泛紅,今日之景,他早已在預料之中,可卻也無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便是勸說。
大唐一直有不殺使臣的規矩,若是殺了使臣,便是意味著不臣服,兩股勢力勢必要交戰。
沈墨一死,緊接著便是大唐的軍隊踏過來,與安祿山殊死搏鬥。
“你怎麼知道老子沒有深思,你知道老子想這事想了多久嗎!今天就拿你開刀,給李唐漲一漲記性!李隆基都能當皇帝,我安祿山有什麼不能當皇帝的!為什麼不能是我當!”
說著,安祿山便高高舉起手中的刀,目光落在沈墨的脖頸上,對準往下砍過去。
“住手!安伯伯刀下留人!”
李青珩幾乎破音的呼喊,確實驚得安祿山震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有所停頓。
他正在想著,是誰在叫他安伯伯,這聲音聽著倒是耳熟。
趁他出神的那一瞬間,李青珩直接衝了進來,握著安祿山手中的刀柄,硬生生地轉了九十度,讓它離沈墨遠一些。
跪在地上的沈墨,見到熟悉的身影進來,不由得目光躲閃。
此刻他的模樣太過於狼狽,不想被郡主看到。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可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死在她面前。
他怕她能看,亦或者是,當他看到她的時候,就捨不得死了。
此事的模樣太過於狼狽,屈辱的跪在地上,雙手被縛在身後,衣裳凌亂不堪,眼眶發紅。
他不想自己這般屈辱,寄人籬下的模樣被她看到。
安祿山定眼一看,認出來李青珩,臉上帶著憤怒之色:“青珩郡主怎麼進來的!來人!”
“別別別!安伯伯我真的沒有惡意,我當然是憑本事進來的!”
李青珩害怕自己被趕出去,說話的聲音格外大。
說完之後,感覺自己口中一股血腥味,應該是喊破了嗓子。
“都這個時候了,郡主此刻過來,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
安祿山不屑冷哼一聲,直接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