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裡,說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那可是十分危險的。
難保這裡不會有其他的穿越者,畢竟槍打出頭鳥。
而且要是讓沈墨知道此事,沈墨日後看她的時候,大體上會自帶濾鏡,不會用看人的眼光來看待她,日後她就算是命令沈墨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的時候,沈墨大概會覺得她只是為了任務,基本不會聽她的。
“我大概也是夢到的。”李青珩移開目光。
沈墨是萬萬不信的,因為這些事情從郡主嘴裡說出來,帶著一股無比的篤定,好似這件事一定會發生。
“郡主在說假話。”
李青珩:“……”給點面子行嗎?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李青珩端起桌上的藥盤,將它放在床下的臺階上,伸手掀開沈墨屁股後面的被子。
“時候不早了,等上完藥,便睡覺吧。”
李青珩愣愣撂下一句話,伸手便去脫沈墨血肉模糊的褲子。
沈墨感受到此舉,也是心上一緊,顧不得疼痛,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不敢勞煩郡主,我自己來。”
李青珩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亂和恐懼,眼中笑意更濃。
她好像看到了沈墨的尊嚴正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你現在受著傷,怕是不能自己來,沒事,我幫你。”
李青珩非常大度地取下沈墨的手,然後像是一個老sp一樣掀開沈墨的褲子,露出血淋淋的傷口和屁股。
她做這事得時候,本是興致勃勃打算給沈墨一個下馬威,誰讓他問東問西讓她難堪?
可現在,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只覺得窒息心痛,一點都笑不出來。
沈墨微微側臉,看到她正在發愣,便道:“郡主不該看的,傷口醜陋,汙了郡主的眼。”
李青珩還是沒有動作。
她只是有些心疼。
沈墨被打成這般模樣了,一定很疼的,可是他方才還跟她談笑晏晏,好似並沒有提到疼。
沈墨見她愣著不動,便伸手扯了扯她的廣袖,道:“郡主勿要看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聲音中居然帶著一股哭腔,說話時一滴熱淚吧嗒一下,砸在沈墨的手背上,四散開來。
兩人皆是一愣。
此刻,沈墨只覺得心中複雜,不知該說什麼。
他很是心疼郡主,郡主不該為了他心疼的,郡主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已經無以為報。
李青珩不願意將自己的脆弱揭開,她隨意抹了一把眼淚,道:“風太大,眯了眼睛,你可別多想。”
說著,她一言不發地為沈墨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