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安祿山什麼陣營?”
“安祿山有意造反,郡主不該為他推波助瀾。”
李青珩愣了一下,覺得好笑。
她才是那個最不希望安祿山造反的人!
要是沒有這場叛亂,要是李隆基早死一點,或者說是改過自新,大唐的榮耀,延續千年不是什麼難事!
她嘗試著阻止了,可失敗了,什麼方法沒用過,但大唐的心已經空了!
這一切根本阻止不了。
大唐的問題不僅僅是叛亂,而是苦不聊生的百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便是天寶十一年的大唐。
民心渙散,他們已經不再對李隆基抱有希望了!
她看向沈墨,就像是看到了曾經做任務時那個天真的自己。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與安祿山,永遠不會是共同陣營的。”
沈墨內心震驚,他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她,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是並沒有。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沒有和安祿山在同一陣營。
李青珩:“不過,你怎麼知道安祿山要造反?”
郡主的目光向他掃來,帶著一股知情者的自信。
郡主如此信誓旦旦,像是料定了安祿山會造反。
郡主與安祿山私交甚密,就算是知道,也不足為奇。
沈墨張了張嘴:“……他真要造反?”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個確定的答案。
李青珩盯著沈墨,動了動嘴唇。
她懷疑他想要讓她透題,但沒有證據。
她是不會透題的!
萬一這小子心血來潮要去阻止安祿山造反,豈不是很快變成炮灰,根本活不過二十五歲?
她別開話題:“反正事已至此,你好好活著就行,走一步看一步,你別管那麼多。”
說罷,李青珩往前移了移:“上馬。”
風從沈墨的袍子穿過,吹得他袖子抖動,掃在地上的草尖上。
沈墨見她不語,就知道這是預設了。
他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
這裡離回去還有好些路程要走,馬一晃一晃的往前走著,兩人身體也會偶爾貼合,愈來愈近。
沈墨牽著韁繩,郡主坐在他身前,他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半摟著她的。
這讓她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