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會處理好的。”
“唉不必不必,你也比我小不了幾歲,今日剛忙完,回去歇一歇,人啊上了年紀就要多休息,你隨便挑幾個信得過的去做就好。”
“是。”
交代完畢,老管家從寢屋出來,小心翼翼關上門,朝著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翌日。
黑暗的天空被一縷藍光劃破,緊接著便迎來黎明。
一大清早,晨鐘聲響起時,一行馬車便浩浩蕩蕩從興慶宮出來,跟著大批的宮人侍衛,往從化門而去。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狩獵日子,每年都會有青年才俊在今日讓人刮目相看,獨領風騷,好不熱鬧。
狩獵場上,早已被皇家禁軍圍起,可總有那麼幾個犄角旮旯之地有所疏忽。
沈墨依舊是一身白衫,暗藏於高大的杉木後面,跟對面那生的鬍子拉碴的胡人交代著。
“一會兒你們遇到她,一定不能傷害她,只需要把她捆起來,等到日落時候,我自會去放走她。”
“好了郎君,我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你這話都說了不下三遍,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那人大大咧咧,話語透著煩躁。
沈墨還想說,只好收了話。
他第一次做這種傷害人的事,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可是他仍不放心。
“好了好了,我先去讓弟兄們準備去。”胡人不耐煩的直接轉身走了。
沈墨還想囑咐幾句,卻也無人訴說,只能是從此地離開,去往狩獵場看臺。
看臺那邊,綠樹叢蔭,高高的木臺之上,擺放著金雕玉琢的椅子,有宮女忙碌端茶倒水,擺放案桌以及餐食茶水。
眾人都來的差不多,聖人與貴妃攜手坐在看臺最上面的椅子上,樂呵呵地看著在場的各位,時不時低語兩句,像是在議論什麼。
李隆基目光朝著打扮得珠光璀璨地裴清棠看過去,跟貴妃道:“你瞧那孩子,頭上金燦燦的,晃得我眼睛疼。”
“難得聖人有心,還記得這孩子。”貴妃嬌嗔一句,纖細的手指順了順李隆基的鬍子。
“前段日子,這孩子結了一門親事,好像是不稱心意,這幾日又要回家呢。”
貴妃說起話來聲音動人,語氣聽著輕飄飄的,卻又帶著一股柔和的力量,讓人迴腸蕩氣,忍不住想要多聽幾句。
“這些年輕人,把婚事當成兒戲。”
貴妃嘴角掛著淺笑,倚靠在李隆基身旁,髮髻上的牡丹花愈發嬌豔。
“四郎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人一輩子也就幾十年,自然是要找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一同過日子,若是不合,強行搭夥索然無味。”
她婀娜多姿,一舉一動風姿綽約,是天生尤物,目光一旦落在她身上,便很難移開眼,只讓人忍不住看一眼,又一眼。
“玉環說的是,正如你我一般,讓你強行入宮,我落人詬病,卻始終不悔。”
貴妃倚在他肩頭,笑得百媚叢生。
“四郎又提這事。”
李青珩今日穿著騎裝,打扮得很簡單,甚至還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看上去英姿颯爽,有股巾幗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