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儼:“……”
“那你說,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對你說話都和別人不一樣?”
“我就不能對他有救命之恩嗎?”
誰跟你一樣,真是把“紈絝子弟”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朝廷上的事是一點都不上心,只等著啃老。
“……”李儼愣了一下,眼珠子嘟嚕一轉,一副懂了的神情。
嘴角笑意漸濃,怪不得對她這麼好,原來是因為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呢。
要是含辭嫁給了安祿山,他以後是不是就能少走一些彎路,直接讓安祿山給他弄個官當一當?
不過……含辭似乎還對沈墨念念不忘的。
他又拍了拍李青珩的肩頭,叮囑道:“含辭,你腳踏兩條船可要小心一些,萬一弄出人命,別讓自己陷入泥坑。”
李青珩蹙眉,她是真的很想給李儼腦門一棒。
“什麼兩條船?”
李儼擠眉弄眼,道:“你跟我裝什麼呢,就是沈墨啊,你們那日不是還睡在一個屋子嗎?都發生什麼了?給哥講講唄?”
李儼一臉八卦。那日他在院子裡,可是親眼看到含辭進了沈墨屋裡,男婚女嫁,不發生點什麼,是不是說不過去?
李青珩:“……”
那天晚上……
她是一個字也不想回想。
“滾。”她咬牙切齒道。
李儼笑了笑,瞧著她耳面赤紅的模樣,分明就是害羞了,道:“好好好,我不問行了吧?”
“鴿吻——滾。”
“哈哈哈那我走,我想起來還要給爹送藥去呢,我就先走了。”
李儼嘴角咧開,笑的合不上,臉上的肌肉都笑疼了。
給李琮送藥時,他也還是這般表情。
李琮見到,不免疑惑:“儼兒,你笑什麼呢?”
李儼笑了笑,眼睛放光,道:“爹,你知道不,我去沈府那天,沈墨新婚之夜是和含辭一塊兒住的,剛剛我問含辭,她臉都羞紅了,兩人想必已經發生了一些……嘿嘿。”
李儼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捂住了嘴。
李儼大為震撼:“竟有此事?那還不讓她趕快把人弄進府上來,沈墨是不想負責嗎?”
“也不是不想,含辭正羞著呢,而且安將軍不是對含辭有意嗎?怕是知道了要吃醋,萬一打斷沈墨的腿,鬧出人命來,含辭定是要傷心的。”
“什麼?安祿山看上含辭了?”
李儼想了想,道:“怕是要迎娶。”
李琮蹙著眉頭,他是萬萬不會讓含辭嫁給一個能當她爹的人的,況且,安祿山這人城府很深,不安好心。
不行,絕對不能讓安祿山娶了含辭!
“快,扶我去安府!咳咳……”
“好,爹您慢點。”
李儼攙扶著李琮下床,穿好鞋子之後,立刻派人駕馬車往安府而去。
安府。
安祿山正在盤點貢品,院裡堆積著好幾箱金釵銀飾,珍珠瑪瑙,還有各種價值連城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