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儼一句接一句地挖苦嘲諷,表面上面露苦澀,實際心裡面都樂開花了。
沒想到這個廢物居然敢找上門來,既然找上門來,就要多“誇”他兩句,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早就料到今日楊朔風會找上門來,他早已事先準備好了,根本不虛!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給我好好教訓他!”
楊朔風掙扎著要從擔架上坐起來,但迫於身體上的劇烈疼痛,他又不受控制地倒下去,額頭上出了一頭虛汗,表情皺在一起。
這裡是慶王府,不是楊朔風能夠撒潑的地方,他就算是下了這樣的命令,就靠著身後這幾個僕從,哪裡敢對李儼動手。
眾人無所作為,只能看著兩人。
“有病就去看病啊,在這狗叫什麼,小爺我還有事,你想死死遠點,死在這晦氣。”李儼嫌棄罵道。
“李儼,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將我害成這般模樣,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讓你好過!”
他如今不男不女,命根子都被李儼給毀了,他不會放過李儼的!
等到家兵來了,他定要將李儼碎屍萬段。
“你可別血口噴人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都說了別碰瓷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鱉孫!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昨日你帶我出城,長安城門口的守衛親眼所見,你逃不掉!我告訴你,我定會讓聖人把你也給廢了!”
楊朔風信誓旦旦。
他就知道李儼要跟他胡攪蠻纏,但昨日李儼帶他出去那是事實,大晚上的想必出城的人就他們兩個,想要證明是李儼所為,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儼休想賴掉!
“昨夜……咳咳,我兒陪著我這老骨頭下了一整夜的棋,他並未離開,怕是楊小郎君看錯了。”
李儼由老管家攙扶著,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幾日的時間,他蒼老了許多,頭髮竟然白了許多,甚至看上去,比聖人還要老。
“不可能!”楊朔風紅著臉,面露難堪。
面前這位是慶王,無論怎樣說他都是聖人長子,他還不能在慶王面前撒野。
況且慶王一向是出了名的公道,不會說謊,也不會管這些閒事。那麼他說的,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昨日明明就是李儼打了他!慶王這是在包庇,這是在說謊!
“咳咳……”李琮咳嗽兩聲,“楊小郎君怕是認錯了人,昨日王府的人都看到了,這小兔崽子跟著我下了一晚上的棋,並沒有出去。”
“要真是他……把你打成了這副模樣,我絕對好好收拾他,讓他任憑楊小郎君處置。”李琮偏過頭咳嗽著,說話時透露著一股慈善氣息。
聽到任憑處置,楊朔風才算是緩了一口氣。
他等得就是李琮這句話,到時候李儼落在他手裡,他定然要讓李儼遭受比自己慘千倍萬倍的痛苦!
“昨夜他帶我出城門,城門的守衛,一問便知,我到底是不是碰瓷,還是睜眼說瞎話。”
楊朔風信誓旦旦,他帶著十成的把握。
城門的守衛那可是金吾衛,聖上的人,那些人油鹽不進,可別指望能把他們買通。
李儼這次算是完了。
李儼與李琮對視一眼,他假模假樣裝出心裡忐忑的模樣,道:“爹,我……”
“儼兒,你要是真的做了,就得負責,我瞧楊小郎君的模樣,怕是半身不遂,不能生育,你說說看,這種事情,傳出去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