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上來,把太上皇扒光了,放進浴桶之內清洗。
然後,又為他換上了衣衫,抬到床上睡覺。
“太上皇,夜不早了,您該安歇了。”大太監侯吉道。
竟然連洗澡睡覺的時間都管得死死的,還真是如同一個囚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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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整個京城都經歷了一個不眠之夜。
所有人心驚膽戰的同時,卻又稍稍安心了下來,可怕的兵變終於沒有發生,父子相殘,血濺五步也沒有發生。
這一場驚天鉅變,彷彿以一種詭異的形態結束了。
這一場二皇之戰,彷彿就這麼塵埃落定了,以皇帝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太上皇僅有的軍隊被剝奪了,趕去了浪州,太上皇的身邊人也都被趕走了,而且被逼得搬離了上清宮,回到皇宮之內軟禁起來。
而且敖玉和太上皇,也彷彿被徹底隔絕了。
總之,太上皇身邊的羽翼,被剪除得乾乾淨淨。
太上皇和敖玉,彷彿徹底一敗塗地了。
太上皇成為了囚徒,而敖玉何嘗又不是?
皇帝賜給了敖心和敖玉新的宅子,讓他在家中養傷。
而這個宅邸的外面,整整兩千名黑冰臺的武士包圍得水洩不通,任何人不得進入,任何人也不得外出。
不僅僅敖玉一個人在坐牢,而是敖心全家都在坐牢。
太醫院的人每日來為敖玉檢查身體,用盡全力醫治,需要將他傷勢完全治好,因為這樣才能扛得住凌遲處死啊。
而那邊的三司會審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沒有敖玉,御史臺,刑部,大理寺依舊可以審案。
因為史廣是藩王之子,所以這場三司會審是由大宗正肅親王親自監督的。
太醫署令林中因檢查完史廣的屍體後,正式宣佈,史廣死於謀殺。
大理寺卿傅人龍正式宣判,敖玉謀殺罪成立,本應該判處斬首,但因為殺的是藩王之子,所以判處凌遲處死。
只要敖玉傷勢痊癒,甦醒過來之後,立刻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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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
太上皇依舊被強迫在規定的時間內沐浴,規定的時間內睡覺。
真的和坐牢一模一樣,吃飯,洗澡,睡覺的時間都被規定得死死的。
而且大太監侯吉說了,這完全是為了太上皇的身體著想。
這個小小的上清宮內,被徹底隔絕,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太上皇活得前所未有的屈辱,但是他顯得非常平靜,侯塵要發作,每一次都被太上皇阻止了。
看上去,太上皇就彷彿認命了。
他靜靜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一動不動,如同殭屍一般,因為他是癱瘓的。
而且他睡覺的時候,幾乎時時刻刻都有眼睛在監視他,一分鐘都沒有錯過。
不管太上皇做什麼,立刻都會形成文字報告,送到皇帝的面前。
吃了多少飯,拉了多少屎,都要記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