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卞沉默了片刻。
雲中鶴道：“你就實事求是。”
史卞道：“陛下，首先大咸魔國民眾的日子，比之前好過了，物質生活提升了。”
雲中鶴道：“為什麼？”
史卞道：“首先，帝國抓捕了近兩億多的奴隸，他們負擔了絕大部分的勞動。”
這個套路倒是和大炎帝國差不多，之前是近兩億的奴隸供養一千多萬公民，物資生活極度豐富。
史卞繼續道：“還有，根據所謂怒帝黑經的指導，糧食產量增加了，而且大咸魔國的領土巨大到了極致，並且滅掉了幾十個國家，把上面的人都抓了，別國大片的土地都淪為了草場，牛羊倍增了無數。所以肉也比以前多得多了，因為開發了黃金大陸，銀子和黃金劇增，錢也多了很多。”
雲中鶴道：“那日子比以前好過了多少？”
史卞道：“平均每個人每年吃的糧食和肉，大概比之前多了五成，收入翻了一倍還要多。”
這有點超乎雲中鶴的想象。
歷史上怒帝的大咸魔國，絕大部分人都是奴隸，供養武士和祭師，每一個人都過得豬狗不如。
沒有想到這個贏帝成為大咸魔國的皇帝之後，大部分的東方子民竟然過得還不錯。
史卞道：“物資生活比以前好了，但是精神生活卻非常壓抑，可以稱之為黑暗統治。”
雲中鶴道：“怎麼說？”
史卞道：“科舉被廢掉了，學堂也被廢掉了，所有人學****黑經》。”
雲中鶴道：“大帝黑經，不是怒帝黑經嗎？”
史卞道：“怒帝黑經只有十幾萬字，而大帝登基只有，撰寫了《大帝黑經》，總共超過三百萬字，整整幾十本，而且還在增加。下一波《大帝黑經》應該會超過五百萬字，整個大咸魔國所有人都要學****黑經》。不管是武士階層，還是祭師階層，又或者想要出人頭地。其他所有的學問，所有的書籍，詩詞歌賦等等全部廢掉了。”
雲中鶴道：“你身邊有《大帝黑經》嗎？”
史卞道：“當然有，我一會兒就給陛下送來。”
雲中鶴道：“廢除了科舉和學堂，書生們不造反嗎？”
史卞道：“殺了十幾萬人後，無人敢說半個不字了。”
雲中鶴道：“也就是說，大咸魔國的子民過得很壓抑？”
史卞道：“對，很壓抑！因為漸漸分為了兩個階層，擁有大咸魔國血統之人，也就是成功異變之人。還有就是普通人。前者高高在上，擁有一切，擁有生殺予奪之權，普通民眾如同豬狗牛羊。當然現在這一切還不明顯，因為異變之人還很少，一旦發生異變，要麼被調入魔京，要麼進入軍中。未來異變之人越來越多，那普通人的地獄就要來臨了。”
雲中鶴道：“還有呢？”
史卞道：“還有大咸魔國的民眾有一件恐懼，那就是會被成批成批地帶走，去詛咒之地進行異變試煉，九死一生都無法形容這裡面的機率。”
接下來，雲中鶴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史先生，我養父敖心，還有袁天邪的下落，你可知道嗎？”雲中鶴問道。
史卞道：“抱歉陛下，罪臣在大咸魔國的地位實在是太卑微了，所以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雲中鶴道：“那……香香公主呢？”
史卞道：“我最後得到的訊息就是香香公主出家，之後的事情，也無從得知。其實大咸魔國成立之後，各個封君各自為政，訊息閉塞了很多。且不說民眾了，就連我們都沒有到處行走的權力了，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本境。所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不得而知，大咸魔國是您想象不到的封閉。”
雲中鶴道：“那……大西帝國的鮮血女王嗎？還有我的兒子云堯呢？”
史卞道：“關於鮮血女王，應該是有所下落了。我級別太低，不夠資格知道。但是井無霜女公爵，應該會知道。”
雲中鶴道：“明白了，謝謝史先生。接下來還希望你寫一份完整的報告，辛苦了。”
“是，陛下。”史卞道。
然後他離開了，並且送來了《大帝黑經》。
雲中鶴翻看這本書，結果和他想象中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