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何了?”太上皇問道:“為何現在都不醒來?”
新的太醫署令道:“回稟太上皇,太子殿下一時半會,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為何?”太上皇道:“爆炸的時候,真用身體將他保護住了,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沒有怎麼流血,也沒有傷口。”
新太醫署令道:“太上皇仁慈無雙,舔犢之情,臣等無限感慨。但是那一陣爆炸的威力像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風暴,直接衝擊了太子殿下的腦子,使得他的大腦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所以一時之間醒不過來了。”
“太子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醒來。”太上皇道:“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醫署令道:“太上皇,臣……臣等竭盡全力便是。”
接下來,太上皇目光望向了雲中鶴道:“孩子,又要求你了。”
雲中鶴道:“臣有迷迭谷的功勳幣,會不計一切代價,讓迷迭谷的大師給太子殿下治病。”
太上皇道:“好,好,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夠聽到我們爺孫二人的祈禱。”
雲中鶴道:“是。”
太上皇道:“你幾個月不在家,家人肯定都非常想你了,回吧。”
雲中鶴道:“臣告退。”
…………………………
雲中鶴回到家中,香香公主和妹妹頓時一陣歡欣鼓舞。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飯,吃過飯後便喝茶說話。
“少爺,外面敖鳴求見。”敖黑道。
雲中鶴一愕,然後道:“去偏廳。”
偏廳之中,敖鳴一見到敖玉立刻跪了下來,道:“弟弟,救救為兄,救救為兄吧。從今以後,為兄對你馬首是瞻,只要你一聲令下,為兄立刻為你衝鋒陷陣。”
雲中鶴上前攙扶道:“兄長請起,兄長請起,我怎麼受得了你如此大禮啊。”
敖鳴簡直跪在地上不起來,哭道:“敖玉吾弟,為兄之前是被豬油糊了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作對,為兄錯了,為兄錯了,只要你能原諒為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你給為兄一條活路吧。”
“起來在做,起來在做。”雲中鶴道。
敖鳴小心翼翼地起來,然後坐在椅子上,顫抖道:“弟弟啊,我也不知道皇帝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啊,你教教為兄,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啊?”
雲中鶴道:“兄長多慮了,太上皇和萬允皇帝是不一樣的,他寬容慈悲。之前你們效忠皇帝那也沒有什麼不對,如今大周帝國處在危難之秋,太上皇是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兄長你才華橫溢,太上皇怎麼可能會殺你,只會重用你都來不及啊。”
敖鳴道:“為兄這點才華和弟弟比起來算什麼啊?請你指點一二,為兄這一家的性命,完全就在弟弟手上了。”
雲中鶴道:“那我就為兄長謀劃一二?”
敖鳴立刻跪下道:“多謝弟弟的救命之恩。”
雲中鶴道:“太上皇此時最擔心的是什麼?當然是西境和南境的幾十萬兵馬了。”
敖鳴道:“西境請太上皇放心,我父親已經是忠君之人,絕對服從太上皇的任何旨意。”
雲中鶴道:“敖洞叔父的為人我當然是相信的,但是南境那邊就說不定了,那邊是二皇子周寂和傅炎圖的天下,他們有幾十萬大軍在手,擁有南境五個行省,加上還有史氏家族的一個行省,幾乎佔了大週三分之一的國土,雙方聯手軍隊超過四十萬,這邊萬允皇帝完了,太上皇很擔心周寂和傅炎圖那邊會另立大周,造成分裂啊。”
敖鳴道:“是啊,傅炎圖此人跋扈貪權,本就是卑劣之徒,之前有多次得罪我們家,完全是我們家的死敵。”
雲中鶴內心震詫不已你,敖鳴你之前和傅炎圖好得穿一條褲子,現在你口中傅炎圖又是死敵了?而且還是我們家的死敵,你現在又把自己當成一個敖氏了。
雲中鶴道:“此時在周寂和傅炎圖眼中,你完全是自己人,所以不如去一趟南境,為太上皇分憂如何?”
敖鳴道:“那為兄應該如何做呢?”
雲中鶴道:“毒殺傅炎圖,毒殺周寂。”
敖鳴微微顫抖道:“這兩個非常狡詐,想要毒殺他們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雲中鶴拿出一個瓶子道:“兄長,這是毒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致命。他們把你當成自己人,完全有機會給他們下毒。只要殺了這二人,南境就落入了原來南境大都護手中在,這群人是效忠太上皇的,南境之威也就解了。”
敖鳴面孔抽搐,彷彿陷入了掙扎。
足足好一會兒,敖鳴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