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道:“究竟是一句什麼夢話呢?”
連晉道:“獠牙大人,我沒有叛變,我沒有叛變。”
御史大夫道:“那這個獠牙大人,又是誰呢?”
連晉道:“獠牙大人,是大贏帝國黑龍臺在大周京城的最高臥底,我們全部要聽從他的命令。”
御史大夫道:“那他是誰?”
“不知道。”連晉道:“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他有什麼指令,都是透過一本書給我們傳達的。”
“什麼書?”御史大夫問道。
“風月奇談。”連晉道:“這書半個月出一本,偶有增刊,主要是介紹京城的青樓女子。”
御史大夫道:“你還沒有說呢,為何要叛變啊?”
連晉哭道:“我自己死了不要緊,但我不能讓妻子受辱,不能讓兒女受辱啊。”
御史大夫停止問話。
大理寺卿傅人龍道:“連晉,眼前這個敖玉你認識嗎?”
連晉點頭道:“認識,他就是被我策反的,答應為我大贏帝國效命。”
雲中鶴冷笑道:“連將軍,那還真是奇了,為何我完全沒有見過你啊?”
連晉道:“敖玉公子,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有妻子兒女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是受辱,更不能看著她們死啊,對不起,對不起,來生我做牛做馬,給你賠罪了。”
雲中鶴冷笑道:“就這嗎?你們抓到了一個叛變的大贏帝國黑龍臺密探,然後讓他指認我,這就是證據了?”
連晉想了一會兒,道:“對了,還有一個人,他也是大贏帝國黑龍臺在我大周的臥底。”
御史大夫道:“誰?”
連晉道:“你們御史臺的,左僉都御使胡庸大人。”
這話一出,旁邊的房間裡面傳來了一聲碎裂的聲音,顯然皇帝也在旁聽。
如果說皇帝最痛恨的人,敖玉排第一名,那這個胡庸就排第二名。當初就是這個胡庸死諫,高呼皇帝昏庸,還政於太上皇,然後一頭撞死,逼迫萬允皇帝下了罪己詔,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大贏帝國黑龍臺的臥底。
雲中鶴冷笑:“就這些了?全部都完了,這就能證明我被黑龍臺策反了?”
傅人龍道:“當然不止,你敖玉如此特殊,沒有鐵證如山,我們怎麼敢把你抓來啊。來人啊,呈上證據。”
然後,兩名武士上前,展開了一封信,不讓雲中鶴觸碰,但是卻讓他看。
這是一封密信,內容觸目驚心:就是請大贏帝國黑龍臺高手易容成為史廣的模樣,血洗大理寺,救出蘇芒。如此一來,便可離間大周朝廷和鎮海王府的關係,甚至逼反鎮海王府,有利於大贏帝國利益。
關鍵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雲中鶴的自己。準確說是敖玉的字跡。
敖玉的字很醜,很不好看,但是也很特殊。
傅人龍冷笑道:“敖玉,這上面是不是你的字跡?你該不會說是有人模仿你的字跡吧?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模仿別人的字跡而毫無破綻,但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雲中鶴,但他已經死了。”
雲中鶴臉色劇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傅人龍大笑道:“敖玉,你還有和話可說?”
雲中鶴滿臉震驚,滿目迷離,顫抖道:“這……這怎麼可能?”
傅人龍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就問你,這是不是你的字跡?”
雲中鶴顫抖道:“這,這確實是我的自己,甚至……裡面每一個字我都能認出來,完全沒有破綻。不但沒有破綻,甚至我都能記得我寫這個字時候的心境,所以這每一個字都是我寫的。”
“哈哈哈哈……”傅人龍大笑道:“你終於肯承認了嗎?諸位大人,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敖玉已經被大贏帝國黑龍臺策反,為了營救蘇芒,為了離間朝廷和藩王的關係,所以喪心病狂地策劃了血洗大理寺的計劃。這是死罪,而且是要誅殺滿門的死罪。”
雲中鶴滿頭霧水道:“可是……可是我沒有寫過這封信啊,這個連晉我壓根就不認識,也沒有見過啊。這個蘇芒我是想要救,而且正準備走通太上皇的路子,想要讓他專門為太上皇抄寫經書,我沒有想要血洗大理寺啊。”
接著,雲中鶴道:“這次血洗大理寺嫌疑最大的明明是鎮海王世子史廣,你們為何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