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云不是死了嗎?當時驗屍官清清楚楚檢查過了,怎麼現在又活過來了?
“來人啊,驗屍官何在?”
片刻之後,驗屍官來了,見到蘇小云也不由得驚了一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好生生地跪在這裡啊?
蘇小云立刻跪在地上高呼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大理寺卿傅人龍內心頓時覺得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也不承認這蘇小云身份,而是問道:“你擊鼓為何?”
蘇小云道:“狀告此人強爆於我。”
這話一出,大理寺卿傅人龍稍稍送了一口氣。
雖然蘇小云沒有死,這個姦殺罪名就不成立,但是強暴之罪還是死刑,這蘇芒還是死定了,這個差事也算勉強辦妥了。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驗屍官,此人究竟是不是蘇小云?”
驗屍官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顫抖道:“對,大人,此人就是蘇小云。”
蘇小云道:“大人,這是民女的身份碟文,這是奴家在聽雨軒的賣身契。”
大理寺卿寒聲道:“你當日明明已經死了,為何又忽然活了過來了?”
蘇小云道:“民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已經放下棺材了,卻又忽然醒了過來。”
驗屍官顫抖道:“大人,民間倒是偶有死而復生的事情。想必是當時被掐死的時候,沒有了氣息,之後受到了劇烈的震動,卻又有氣了,這雖然罕見,但也確實有過。”
大理寺卿寒聲道:“這也是你的罪過,明明一個活人,卻被驗成了死人。”
大理寺卿道:“蘇小云,你將當天晚上的案情細細說來,本官為你做主。”
蘇小云叩首道:“是,諸位大人。”
“我非常仰慕蘇芒的才華,但是因為同姓,所以只能認為兄妹。可是蘇芒傲慢,從不理會我。他中了會元之後,我便主動上門,想要讓他品鑑我的詩文。”蘇小云道。
大理寺卿傅人龍道:“然後呢?”
蘇小云道:“他勉為其難地位我看詩,我看到桌子上有茶壺,便為我們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誰知道剛剛喝完這杯茶,立刻就天旋地轉,昏厥了過去。”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這茶水之中顯然是有了迷藥,拿證據。”
很快,衙役拿過來了茶壺,道:“大人,這茶壺裡面確實檢查出了迷藥的殘餘。”
蘇小云道:“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劇痛,這個畜生正壓在我的身上,正在蹂躪我。”
大理寺卿傅人龍寒聲道:“蘇芒,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小云忽然道:“大人,大人,壓在我身上蹂躪我的人,不是蘇芒兄長啊,他當時也昏迷了,倒在一邊。蹂躪我的人,是鎮海王世子史廣啊,他將我強爆了我,然後將蘇芒兄長扒光了衣衫,放在我的身上,並且抓住蘇芒兄長的手,活生生要將我掐死啊……”
這話一出,全場徹底驚變。
怎麼發生瞭如此逆轉了?
蘇小云不斷叩首道:“諸位大人,奴家在京城有一些薄名,這鎮海王世子也經常來糾纏我,奴家對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所以他懷恨在心。蘇芒兄長在會試的策論中寫了消藩的內容,觸怒了鎮海王府。所以史廣這個禽獸強爆了我,並且把奸/殺的罪名栽贓到了蘇芒兄長頭上。”
頓時之間,三司會審的官員徹底驚呆了,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大理寺卿傅人龍目光一轉,寒聲道:“大膽民女,竟然冒充蘇小云,栽贓鎮海王世子,挑撥朝廷和藩王的關係,居心叵測,大膽包天!來人啊,給我動大刑,動烙刑!”
頓時,幾個壓抑上前,抬上來燒紅的烙鐵。
“大膽刁女,還不趕緊招供,你幕後指使是誰?你膽敢汙衊朝廷藩王,挑撥朝廷和藩王的關係,這完全是謀反,要誅殺九族啊,招出你的幕後指使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大理寺卿傅人龍這意思很明白,這是讓蘇小云招認出幕後指使者敖玉。
傅人龍斷定,這是敖玉的陰謀。
他能夠猜出,這名妓蘇小云是史廣世子的秘密情人。蘇芒會試策論考卷寫削藩的內容徹底激怒了鎮海王府世子,所以讓蘇小云害蘇芒,栽贓一個姦殺的罪名。
但是現在蘇小云忽然翻供了,這是怎麼回事?這裡面肯定是敖玉的手腳。
只有敖玉才會出手救蘇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