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很詭異啊,袁天邪竟然把敖玉立為新王,而且擋著十萬人的面加冕為王?
為何啊?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不過雲中鶴果然沒有猜錯,這個敖器果然有赤子之心,確實把敖心當成了父親。
此時他來救雲中鶴,對於土人叛軍來說,對於他的兄長伏乍來說完全是徹底的背叛,而且是需要冒生命危險的,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我不走,我不走……”雲中鶴低聲道:“敖器義兄,我想要請你幫一個忙。”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雖然願意救你性命,但是想要讓我幫你殺我兄長這是不可能的,我是土人,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兄長,也不可能背叛我的種族。”敖器道:“而且我覺得,大周是大周,大南是大南。大周如此欺壓我們,永遠都不會把我們當成自己人,所以我們建立自己的國家是唯一的選擇。”
雲中鶴道:“不,義兄您相岔了。我並沒有想要讓你殺伏乍,我是有另外的事情……”
說到這裡,雲中鶴忽然臉色一變,然後大聲高呼道:“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要殺我啊……”
“敖器,你是我父親的義子,他對你恩重如山,如今你竟然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敖器要殺我啊……”
下一個瞬間,幾十個人猛地衝了進來,為首的就是伏乍。
他看到的眼前這一幕,敖器手中拿著一支劍,按在了敖玉的脖子上,而且已經割破出血了。
伏乍頓時怒道:“敖器,你要做什麼?你想要謀反嗎?這不僅僅是我們的弟弟,也是新的大南王啊!”
敖器臉色一變,寒聲道:“我還是那句話,大南歸大南,大周歸大周。敖玉是大周人,怎麼可以做大南王,只有哥哥你才能做大南王。”
然後,他猛地將手中的劍折斷,朝著外面走去,怒聲道:“我去找大聖師說,絕對不能讓一個大周人成為新王!”
敖器就這麼氣沖沖走了。
伏乍上前躬身道:“敖玉弟弟,你受驚了,受驚了。”
“來人啊,加派人手,保護新王,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後院。”
“是!”
隨著伏乍一生令下,敖玉所在的後院又多了一百多名土人武士,這下子任何人都無法解除敖玉了,包括敖器在內。
伏乍親熱笑道:“弟弟,你就安安靜靜等待十二月初九的到來吧,到時候擋著十萬大軍的面,大聖師為你加冕。”
然後,伏乍也退走了。
雲中鶴的小院被包圍得水洩不通,稍稍誇張一點說,連一隻老鼠都進不來他的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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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器返回自己的住處,趁著周圍無人,他從頭髮裡面抽出了一根東西。
這是剛才雲中鶴在黑暗中悄悄塞入他頭髮之內的。
他先將手中斷劍放在桌子上,然後發現從頭髮裡面取出來的東西是一個紙卷,展開一看。
這紙捲上是雲中鶴給他的密信:敖器吾兄,請念在父親的份上,幫我做一件事情……
半刻鐘後!
敖器怒氣衝衝地騎馬出了南州城,朝著二百里外的大日山而去。
伏乍問他做什麼,敖器說他要去見大聖師,請他收回成命,不能讓一個大周人成為大南王!
伏乍阻止不了,只能任由敖器去大日山。
“唉,我的傻弟弟啊,你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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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六晚上!
雲中鶴依舊被軟禁,此時不但任何人不能進來見他,他不但不能出後院,甚至連這間房子都不能離開了。
今天晚上是換精神病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