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覺得這些土人守備軍的謀反是無根之火,因為他們曾經是大周帝國的走狗,欺壓底層土人最為兇狠,所以兩千多萬土人對這支土人守備軍恨之入骨。
但是袁天邪用黃天教把土人和叛軍串聯了起來。
所以,這支叛軍不再是無根之火了,因為他們共同站在了黃天教之下,有了共同的信仰。
儘管這種信仰完全是用恐懼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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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在場所有人都喝得有點醉醺醺的了,自稱大南王的叛軍首領伏乍忽然大聲道:“諸位,聽我一言。”
他說的是漢語,而不是土語。
因為他們做守備軍的時候,自詡是高等人,是絕對不說土人語的。
大南王伏乍道:“最眾所周知,我們的一切都是敖心大帥給予的。沒有敖心大帥,就沒有南境,就沒有守備軍,也就沒有我們在座所有人的榮華富貴,敬敖心大帥。”
頓時在場幾百名將領高舉酒杯高呼:“敬敖心大帥。”
此時雲中鶴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敖器眼圈發紅了。
他是父親的另外一個義子,也是伏乍的雙胞胎弟弟。
敖乍和敖器是完全不一樣性格的。
敖乍外向,敖器內向。
絕大部分時候,敖器都是沉默寡言的,彷彿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此時眾人高呼敬敖心大帥的時候,敖器的眼圈竟然紅了,這證明了他是在內心想念這個義父,他是真的把敖心當成了父輩,儘管他只比敖心小了不到十歲。
伏乍繼續道:“我們這支守備軍原本就是敖心大帥一手建立的,所以他才是這支軍隊的主人,而現在他被大周昏君關在監獄裡面。我僅僅只是敖心大帥的義子,現在他真正的兒子來了,也就是我的弟弟敖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雲中鶴。
“來,我的弟弟,我親愛的弟弟。”伏乍摟著雲中鶴:“我們雖然不是親生兄弟,但你在我心中就和親弟弟是一模一樣的。”
“所有人都聽著,我弟弟敖玉才是敖心大帥唯一的繼承人,所以……這個大南王位應該是屬於我弟弟敖玉的。”
伏乍摘掉了頭上的黃金王冠,直接戴在了雲中鶴的頭頂,接著又解下了身上的王袍,直接穿在了雲中鶴的身上。
我……我日,這算什麼?
王袍加身嗎?
接著伏乍將雲中鶴推到了自己的王座上,大聲道:“大家聽著,從今以後敖玉就是新的大南王了。”
所有人完全驚呆了。
伏乍大聲厲吼道:“你們還待著幹什麼?還不拜見新王?”
別說是在場所有人,就連雲中鶴自己也完全驚呆了。
這玩的是哪一齣啊?
未免也太突如其來了啊。
原本你伏乍表現的親熱無比依舊算了,現在竟然要把王位讓給我?
這算什麼?陶謙的三讓徐州?
完全不像啊!
因為伏乍看似醉醺醺的,但是目光卻很清醒的,而且顯得非常詭異。
而在場所有人叛軍將領目光也充滿了不解,甚至鄙夷,還有一許憤怒。
他們儘管崇拜敖心,敬畏敖心,但是卻也知道敖心有一個垃圾兒子,被視為天下第一廢物。
就算他是敖心大帥的親兒子,也不能成為叛軍的新領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