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亭道:“可是認了的話,會讓皇帝陛下記恨的。”
敖鳴道:“等!”
老祖宗敖亭顫抖道:“等?等什麼?”
敖鳴道:“等更大變局的到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狂奔進來兒子。
“父親,父親,欽差大臣的衛隊來了。”
敖亭渾身一抖,又眼前一黑,差點又昏了過去。不能說他沒有用,關鍵現在這個氛圍太可怕了,稍稍不甚就是粉身碎骨啊。
這個世界誰不怕死?只有之前的雲中鶴瘋子,才會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快,快去迎接。”敖亭顫抖道。
不需要了,因為欽差衛隊直接衝了進來,寒聲道:“誰是敖亭?”
“我便是。”敖亭上前,躬身行禮。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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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內,幾位大人已經坐定了,為首的便是欽差大臣,左邊是御史中丞,右邊是大理寺卿。
這裡儘管不是京城,但是眼前這一幕也真像是三司會審了。
在這裡,敖亭終於再一次見到了敖玉。
這個小畜生,小孽畜,為何還不死啊?還有京城你的那個孽畜敖心,為何還不死啊?
你們要是死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哪有現在的滿城風雨啊?
這兩個人倒是都不需要跪,敖亭雖然沒有中舉,也沒有中進士,但也是致仕的官員,而且超過七十歲了,超過這個年紀的人是可以見官不跪的,畢竟南周帝國也算是以孝治國的。
而敖玉還是新科解元,功名還沒有被剝奪,所以也不需要下跪。
“堂下可是敖亭?”欽差大臣問道。
“正是老朽。”敖亭躬身道,別看他在家中直接昏厥過去,但是在這公堂上可是一絲不苟,甚至不卑不亢的,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欽差大臣道:“敖玉告發你說過大逆不道之語,你可承認?”
敖亭道:“在老朽承認之前,我能不能請問一下大人大周律法?”
欽差大臣道:“當然可以。”
敖亭道:“按照大周律法,兒子告父,該如何判?孫子告祖父,又該如何判?”
這老祖宗敖亭還是很犀利的,剛剛上公堂,就立刻進行犀利反擊。
欽差大臣還沒有說話,御史中丞直接道:“子告父,就算其父有罪,兒子也要杖責五十,戴枷半年。孫子告祖父,就算祖父有罪,孫子要杖責一百,戴枷一年。”
南周帝國律法還真是這樣的,甚至不止南周帝國,大贏帝國,大夏帝國也是這樣的。
只有西涼王國這樣被視為蠻夷的國度,才沒有這條律法。
敖亭道:“敖心是過繼給我弟弟,他本事我的親生兒子,所以這敖玉便是我孫子。他竟然告發自己的祖父,按照大周律法,是不是應該杖責一百,戴枷一年?”
御史中丞道:“是應該杖責一百,戴枷一年。我大周帝國以孝治國,如果孫兒要告發自己的祖父,那倫理何在?”
接著,御史忠臣朝著欽差大臣道:“大人,屬下認為應該立刻將敖玉杖責一百,再審訊此案。”
靠,就雲中鶴這身板,要是被打了一百杖,只怕直接就死了吧。
雲中鶴不由得朝著那位御史中丞望去一眼。
這個人不對勁啊,對他敖玉有很大的敵意啊。
當然敵意大,前段時間在朝堂之人,對怒浪侯敖心攻擊最狠的人,恨不得將敖心置於死地的人,便是這位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