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找蘇芒,讓他帶頭鬧事,我們去製造輿論,製造敖玉舞弊的流言,製造所謂的證據。”太守尉遲端道。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關鍵時刻到了,這個證據一定要有分量,別捨不得下本錢了。”
尉遲端寒聲道:“死一個四品官,夠分量了吧。”
月旦評首席名士目光一縮道:“夠了,而且要讓敖心和敖玉跳進天江洗不清。”
尉遲端道:“徐大師,您放心吧,我們做事的手段,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月旦評首席名士道:“那行,大家分頭行事,我立刻找人去見蘇芒。”
…………………………………………
放完榜之後,看完了敖玉的卷子之後,所有人都依舊留在原地不願意走,不知道再等什麼,但就是想要再等等。
但是蘇芒卻靜靜地離開了。
孤獨是一群人的狂歡,所以哪怕在人群中,他也覺得無比的孤獨。
所以絕大多數,他都願意一個人獨處,所以他回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院子。
他家雖然不是豪門貴族,但也是書香門第,頗有產業的。
太爺爺曾經做過侍郎,爺爺也做過郡守,他父親英年早逝,但也做了縣令。
但是這些靠山,都已經離他而去了,此時的蘇芒也算是無依無靠了,甚至家中的產業,也有點保不住了。
當然了,他畢竟是大才子,族裡人知道他肯定要發達,所以不敢做得過分,未來還要仰仗他呢。
但他卻不願意和族人相處,所以在江州城準備了幾個偏僻的房子,好讓他一人獨處。
此時,他一個人靜靜盤坐在室內,閉目一動不動。
“蘇芒公子在嗎?”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蘇芒眉頭一皺,這個地點幾乎沒有人知道啊,為何還是有人找上門來?
片刻後進來了一個人,月旦評第十三名士,單濁。
“蘇芒公子真是讓我好找啊。”月旦評第十三名士笑道:“我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這裡了啊。”
蘇芒起身行禮,然後煮茶。
他為人雖然孤僻,但是卻不失禮的。
“黯然XiaoHun者,蘇芒公子也。”月旦評第十三名士單濁笑道。
蘇芒道:“見笑了!”
單濁道:“蘇芒公子,你真的甘心嗎?解元就這麼被奪走了?一輩子只能中舉一次的,丟了解元,就永久丟了。”
蘇芒道:“不甘心,又能如何?”
單濁道:“如今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公子的面前。”
蘇芒道:“什麼機會?”
單濁道:“敖玉舞弊,我們有足夠的證據,當時押送鄉試題目的某個將領是敖心的舊屬,他中途把試題偷了出來,抄寫了一份,秘密派人交給了敖玉。之後敖玉想必是把考題交給了祝蘭天,而祝蘭天為他準備了一份完美無缺的答案,敖玉背誦了下來,這才是他奪取鄉試第一名解元的秘密所在。”
蘇芒道:“當真?”
單濁道:“當然是真的,而且這位將領已經被黑冰臺的人秘密抓捕了,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所以蘇芒公子,你必須做一些什麼了。你是眾多學子的領袖,這個時候需要你登高一呼,為幾千名考生,為我江州的神聖科舉討回一個公道了。”
蘇芒冷道:“單先生不必拿大道理壓我,我只想知道,我需要做什麼,我有什麼好處?”
單濁道:“我們希望你串聯幾千名考生,去圍攻貢院,圍攻太守府,圍攻總督府,然後去孔廟哭靈,最好抬著孔聖人的塑像去圍攻太守府,總督府和貢院。”
蘇芒道:“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