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
“為敖鳴公子,討回公道。”
“追究元兇,追究元兇!”
“殺人償命,殺人償命!”
一開始,這些人還算喊得比較隱晦的了,到後面就喊得比較**了。
“大家跟著一起去啊,兇手是怒浪侯夫人和兒子,是頂級權貴,恐怕會有徇私枉法啊。”
“大家去監督,千萬不能讓這對母子逍遙法外!”
雲中鶴走在路上,帶著紙枷鎖,內心充滿了諷刺的笑意。
真不愧是大帝國啊,大城市啊,這鬥爭形勢多麼高階。
玩弄道德,玩弄大義,發動民眾。
無主之地那邊可直接多了,動不動就是弄死一群人。
而這邊擅長用輿論殺人。
來到太守府之外,已經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了。
看來是有人要把這個案子審得人盡皆知啊,是要徹底讓怒浪侯夫人和敖玉徹底身敗名裂,這樣敖鳴繼承侯爵之位就沒有任何阻力了。
甚至怒浪侯敖心管教不嚴,也會遭到嚴懲。
對方這是要給敖心一個深刻的教訓了,反正敖鳴即將要繼承的是祖上傳下來的爵位。
這次刺殺大案,嚴懲也只是敖心這個人,而不會影響怒浪侯爵位。
一般來說,只要不涉及謀反大案,爵位是不會剝奪的,大不了就是換一個人封爵。
……………………………………
其實這個時候的太守府,已經漸漸稱之為知府事或者權知府事了,不過正式官職還是稱之為郡守。
當雲中鶴進入太守府大堂的時候,那裡已經嚴陣以待了。
不僅太守大人在堂,甚至行省負責刑獄的官員,還有魏國公府的人也都在場。
江州府主官名叫尉遲端,正兒八經的二甲進士出身。
“本官一般是不審案的,但今日情形特殊,這個案子江北縣令不敢接,就由我接下來了。”
太守尉遲端緩緩道:“好在我也是做過縣令的,也審過不少案子。”
老祖宗敖亭上前,拱手道:“太守大人,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
為首尉遲端道:“哪裡,哪裡,老大人深明大義,下官佩服。”
這位尉遲端之所以會說老大人,是因為敖亭也是擔任過官職的,而且還不小。
接下來,這位太守親自搬來了一個凳子,請敖亭坐下。
太守尉遲端清了清嗓子道:“那接下來,本官就正式審理此案了。”
他目光一冷,望向了柳氏道:“怒浪侯夫人,你可認識跪在地上之人。”
怒浪侯夫人道:“認識,他叫柳重,很早就在柳家中效命。我嫁到江州城,他作為護衛一併過來,曾經在怒浪侯爵府中效命了十年。”
太守尉遲端道:“那他算不算你的故人,你的曾經心腹呢?”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算!”
太守尉遲端道:“好,夫人如此誠實,這好得很!那本官就直接了當了,這位柳重當眾刺殺敖鳴,是不是你指使的?”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當然不是,我難道是瘋的嗎?還當眾派人刺殺敖鳴?而且還派曾經的心腹護衛去辦這件事情?這是唯恐別人不懷疑到我頭上嗎?”
太守尉遲端道:“兇手柳重,你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