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一愕。
然後,他和井中月來到了井厄老城主的房間之內。
此時房間內藥味已經很淡了,因為老城主中風倒下已經兩年多,藥石已經非常乏力了,每天只能注入流食維持生存。
百分之百的植物人,對外界已經毫無無反應了。
雲中鶴和井中月並且站在床前,望著一動不動,枯瘦的井厄老城主。
雲中鶴也曾經想要救過這個井厄城主,但發現實在是救不了。
井厄為何會中風,這到現在都是一個謎團,是不是大贏帝國所為?雲中鶴也不知道。
但是風行滅大人承認過,因為屢次感受到了井厄的敵意,所以大贏帝國確實有想過要謀殺井厄。
但是按照風行滅大人的說話,陷害井厄中風的,未必是大贏帝國。
那究竟是誰?這裡面又有什麼陰謀?暫時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見到井中月在那裡發怔,雲中鶴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井中月道:“只是想回憶他意氣奮發的樣子,彷彿就在昨天。”
接著,她說道:“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一定要殺了我,我絕對不願意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
雲中鶴道:“那有朝一日,我也變成這個樣子,你殺我嗎?”
井中月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因為有些時候,對於至親之人而言,只要活著就有念想。
萬一有一天,能夠醒過來呢?
“我也會養著你,但是我不允許你變醜。”井中月道:“而且就算你人事不知也不是不能用,還能聊以慰藉的。”
呃!
雲中鶴頭皮發麻。
月亮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月亮嗎?
你這馬車飆得太快,連我這個人渣都跟不上了啊。你這個純潔無暇的女神,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怒帝陵墓的入口,就在這張床下。”雲中鶴道。
井中月點了點頭。
此時井厄城主睡的床很特殊,它並不是木頭,而是一張玉床,而且還是暖玉床。
整張床都是一大塊玉石雕琢而成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寶貝,而且是家傳的寶貝。
但是又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珍貴,因為它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玉石,沒有那麼雪白通透,更像是一個大石頭,只不過稍稍有一些暖色而已。
“這床歷史很長了?”雲中鶴道。
井中月點了點頭道:“有井氏家族,就有這張床了,井氏歷代主人,都睡在這張床上。”
雲中鶴頓時陷入了某種遐想。
“不行……”井中月道。
雲中鶴一愕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啊。”
井中月道:“我不願意在這張床上,我們以後也不睡這張床,太硬了,一點都不舒服。”
雲中鶴道:“我們是在找怒帝陵墓入口的,不是來睡覺的,請你嚴肅一點。”
接下來,將井厄老城主小心翼翼地搬走了,並且把床上的被褥全部弄走,就剩下一張巨大的裸床。
然後雲中鶴髮現了,這張床竟然是生根的,完全和地面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