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何領導身為金陵一把手，經常上電視，周圍群眾肯定能認出來。
不過，此時兩人戴著口罩，別人認不出來也正常。
思緒間，兩人也跟著人群進入電梯。
姜大柱看到，何領導在抬腳的一瞬間，眉頭皺了皺，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旁邊的年輕男人見狀，立刻攙扶住他，小聲詢問，“領導，您沒事吧？”
“沒事，別耽誤時間，我們走。”中年男子長吐一口氣，擺了擺手，邁步進入電梯。
姜大柱心中一動，沒有出電梯，而是站在人群中，觀察這位中年人。
很快，他就看出來，中年人是身上問題不小，竟然是股骨頭壞死。
結合小劉在電話裡說，何領導是去看的骨科，姜大柱確認，這兩人正是何領導和小劉。
電梯門緩緩開啟，眾人如潮水般湧出，姜大柱緊跟在何領導身後，心中盤算著如何得體打招呼。
就在這時，何領導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溫和掃過姜大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夥子，你認識我嗎？我看你一直跟著我。”
“呃......”姜大柱一臉尷尬，沒想到何領導觀察力還是挺強的，這麼快就發現自己。
對方的聲音，和電話裡一樣，更加確認，就是何領導無疑了。
他也不扭捏，露出誠懇笑容，“請問您是何領導嗎？”
何領導一聽這聲音，頓時覺得耳熟，眉頭微皺，隨即眼睛一亮，指著姜大柱笑道，“你，你是姜先生？真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旁邊的小劉也愣住了，他上下打量著姜大柱，心中暗自驚訝。
他之前還以為電話那頭的姜先生是什麼位高權重的領導，或者至少也是個中年大叔，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姜大柱謙遜笑了笑，“何領導，您過獎了。我剛才聽劉秘書說您在醫院，就想著過來看看您。”
何領導不悅看向小劉，“小劉，姜先生這麼忙，你就不會阻止一下嗎？”
小劉一臉無辜，連忙解釋，“何領導，我攔了，可姜先生堅持要來，說一定要親自來看看您。”
何領導聞言，神色稍緩，看向姜大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賞，“姜先生，你有心了。我這也沒啥大事，你不用掛懷。”
姜大柱立刻搖頭，“何領導，這還沒啥大事，你身體的問題很大啊，現在這情況，不能再繼續上班了，否則，不出半年，您就要終身臥床不起。”
透過剛才的檢查，姜大柱判斷出，何領導的股骨頭壞死，已經有好幾年的歷史，而且越來越嚴重，現在更是發展到不可逆轉的地步。
要是一般人，早就沒法出門了，何領導還正常上班工作，顯然是平時有吃止痛片一類的，強行透支身體。
何領導一聽姜大柱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剛才，醫生也是這麼和他說的，說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他想不通，這位姜先生，剛剛見面，就判斷出他的病情，實在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