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沿著河邊的軌道行駛了大概30分鐘,經過的前8座跨河大橋部被炸燬,第9座大橋完好如初地架在密爾西河的兩岸,這是一座雄偉的斜拉橋,上面是公路,下面是鐵路,在橋樑的中央地段設定了重兵把守,坦克和裝甲車屢見不鮮。
梁逸降慢火車速度,從橋樑底部的鐵路滑向彼岸。
“請停車!”
一隊副武裝計程車兵將火車頭攔下。
梁逸停好火車,走出駕駛室卻並沒有下車,居高臨下地問:“你們守備軍的長官是不是克羅爾·韋斯特?”
士兵隊長顯然認得“克羅爾·韋斯特”的名號,上前恭敬道:“韋斯特是我們將軍,請問先生您是?”
梁逸說:“你方便的話,打電話通知一下他,說梁逸有事進城,麻煩放行。”
小隊長叫來一位隊員,小聲吩咐了一句,隊員點點頭便領命跑開,他接著對梁逸說:“請先生你們下車,我們要對你的列車進行檢查。”
“的確該檢查檢查,最好能用水幫我把火車頭清洗一下,這些骯髒的血都帶有病毒。”
梁逸招呼了一聲伊芙琳,先跳下火車,伊芙琳在車上遞孩子,他就在地上接。士兵們看見是孩子,也紛紛上前幫忙,隊長語氣變得和藹:“先生,這些孩子是你從荒原裡救下的麼?”
梁逸說:“孩子是世界的未來,他們應該被善待。”
“瞧這小傢伙,是不是尿床了……”
“小心點兒,他睡著了。”
p23:51分,對於孩子們來說這已是睏乏的深夜,暖心計程車兵們開來了兩輛軍用吉普車,暫時為孩子們提供休息。
“拜德隊長,身份已經核實,韋斯特將軍下令,接梁先生回軍部。”士兵跑回來告知。
小隊長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東歐男人性感的絡腮鬍臉頰,30出頭的年紀,笑起來很和藹。他衝梁逸敬了個禮:“梁先生能從荒原裡救出這麼多人,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既然韋斯特將軍已經發話,那梁先生就隨我們移步吧?”
梁逸擺手拒絕道:“這麼晚了,孩子們也需要休息,我在艾爾市裡有家,想先回去,老韋那邊等手機訊號恢復後,我自會和他聯絡。”
“敢親切稱呼將軍為‘老韋’的人,一定不簡單,呵呵……那我就把梁先生的話當成軍令了!”
拜德隊長又衝梁逸敬了個禮,又對士兵簡單吩咐了幾句,領著梁逸和伊芙琳往車上坐,“因為任務原因,我無法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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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送,梁先生就現在車上休息一會兒,我這邊很快就能排程士兵來開車。”
梁逸說:“沒關係,”下一秒又問:“你們這座橋有多少人在看守?”
拜德隊長各遞給梁逸和伊芙琳一支香菸,笑問道:“二位吸菸嗎?”
伊芙琳搖了搖頭,鑽進車內,關上車門,生怕煙味干擾到孩子們休息。
梁逸接過香菸暢快地吞吐起來。
拜德隊長說:“橋上一共有50人,都是副武裝的精英隊員,負責橋樑的第一道防禦;後面的橋墩有300人,掌握重武器,如果我們這道防線受不住了,就由他們進行最阻截,呵呵……如果他們也守不住了,那就只能把這最後一座橋也炸了。”
梁逸點點頭,又問:“你們是多久退守這座橋的?我剛剛開車經過某些小鎮,發現有非常激烈的交火痕跡。”
拜德隊長苦澀道:“1個月前才從前線退下來的,這些怪物數量太多了,它們即便沒了下半截身體,上半截還能繼續戰鬥,我們一直在失敗,一直在後退……”他眼中閃過一道希望:“但好在韋斯特將軍英明,早在大半年前就出兵遏制感染者擴張,雖然咱們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但為身後這座雄壯的圍牆爭取了時間!我們將誓死捍衛這最後一道防線。”
其實他不知,老韋的決策,有一大半都是出自於梁逸,預判運勢,分定天下。
梁逸又問:“守橋的狀況可好?我看進來的道路很乾淨,並沒有感染者的蹤跡。”
拜德隊長搖頭嘆氣:“不是梁先生表面所見的啊,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每到晚上都會有大小規模不等的屍群往橋上跑,我們清掃完畢後不敢九留,那會招來烏鴉和禿鷲的,於是到了白天就會把它們清理焚燒了,連血跡都會沖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