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裙子上有些幾何碎花圖案,五彩繽紛,非常前衛。灰姑娘往往都需要裝飾才能變得無與倫比。
梁逸也換了一件白襯衫,遮擋滿背的傷口。等做完這最後一件事,時間已來到凌晨5:43分,黎明晨曦已經在蓄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迸發而出。
“要不你就留在酒吧,上面反正有很多空房間。”薇爾莉特望著天邊的晨曦,眉宇間隱隱有些擔憂。
梁逸說:“我對陽光無所畏懼。”
薇爾莉特皺眉道:“你又何必逞強呢?你的背再不治療可能會永遠爛掉,紫外線對夜族人的殺傷力不同於其它,傷口是無法痊癒的。”
“走了,謝謝你的裙子。”
梁逸不想再多耽擱時間,如果黎明真的出來了,他再離開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薇爾莉特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相送也沒有再見,就靜靜地站在門口望著梁逸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過後,她的心就空了,獨自一人坐上吧檯,捂著額頭一邊飲酒一邊啜泣。
一夜之間,她的心判若兩人。
……
清晨6:13分,梁逸回到森羅酒店。
房中的伊芙琳還在熟睡,她雙手搭在小腹間,安詳地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靜若處子。修身養性十幾年,她培養了一種難得可貴的氣質。
梁逸在行李箱中找了一瓶血色藥丸,仰頭灌下大半瓶,靜待了幾分鐘,背部灼燒的面板開始重新生長,又癢又疼。
或許是疼痛導致的喘息太急促,吵醒了睡得安靜的伊芙琳。
伊芙琳猛然睜開眼,抓過藏在臺燈後的手槍就瞄準梁逸,“你……你是誰!”
梁逸好像忘記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了,他用手機控制變臉,恢復了原先英俊的模樣,嘆道:“我是梁逸。”
“梁先生……”伊芙琳顧不得穿衣服,蹦下床衝到梁逸跟前,盯著他的臉想摸又不敢伸出手:“你剛剛怎麼是那副模樣?嚇得我差點開槍了。”
“你已經學會警惕了不是麼?”梁逸笑著坐回沙發,點燃一支香菸,吩咐:“幫我燒一壺茶,我送你一件禮物。”
伊芙琳欣然而為之,隨後坐在的梁逸身旁,睜大眼睛,滿懷期待。
梁逸從挎包裡取出哪件摺疊好的碎花癢裙遞給伊芙琳:“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款,但聽她說,這是去年最流行的限量版,雖然花花綠綠了些,卻是最好看的一件。”
伊芙琳敞開裙子,在領口後找到了商標,驚訝興奮到飛起:“天吶……這是……這是……每個女人都應該知道的國際名牌,這真的是送給我的?”
梁逸笑道:“換上看一看吧,等吃完早飯,我們還要去教堂。” “請允許我親吻你的臉頰,表示由衷的感謝。可以嗎梁先生?”伊芙琳閃爍著目光。
梁逸側過臉頰:“親。”
伊芙琳柔唇還沒觸碰到梁逸,她的臉頰先是紅了起來,輕輕一蹭,抱著裙子跑進衛生間。
很純很曖昧對麼?
……
伊芙琳穿上這條裙子非常美麗,她就像是一顆含苞待放的花朵,正常的時候是百合花,臉紅的時候像朵鬱金香。她還差一點氣質,成熟女人的知性美。
“我必須換上剛剛那張面具才能出去,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只能說,聖比爾城裡的人太虛偽了,華夏面孔又怎麼了?我就覺得華夏男人又帥又有魅力。”
梁逸溫爾一笑,用手機控制變臉,戴上眼鏡的他其實與伊芙琳非常般配,兩個人都像是20出頭的學生。
“走,去華爾茲教堂。”
……
早上8:30分,梁逸開車從羅森酒店出發,一路上他的心是雜亂的,薇爾莉特說過,守夜者已經全部被清除——聖比爾的守夜者多數會偽裝成神父或神職人員,那麼教堂裡的人難免會成為夜族人的嚴打物件,此去會不會發生意外?那所謂的聖殿之門到底又是什麼?
“能在華爾茲教堂修道,是作為一名神職人員的最高榮譽,我的好朋友阿卡麗就居住在這裡,她平時會在教堂旁的仁愛醫院裡當醫生,她是一名婦科醫生,呵呵……”
伊芙琳一路都保持著亢奮的狀態,回家歸鄉,怕是現世最難得可貴的事情了。
“你不打算回艾爾市了嗎?”梁逸問道。
伊芙琳說:“肯定要回去啊,我還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們要照顧呢,算起來我已經有10個月沒回教堂裡報告自己的教務了,等完成自己的工作後,我就回去見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