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再不露頭,會被憋死的。”梁逸輕拍了拍坐在副駕駛的“春捲”。
薇爾莉特“鬼鬼祟祟”地探出頭,可剛一睜開眼睛又縮了回去:“是光!”
梁逸笑道:“是隔開了紫外線的光,雖然能見度很低,但不會灼傷你的。”
薇爾莉特又做了一會兒思想掙扎,大概是真的呼吸不過來了,才探出頭來大口呼吸,白皙的臉蛋兒紅撲撲,可愛至極。
“真的不會被灼傷……”薇爾莉特興奮地趴在車窗玻璃上,努力地想要望穿整個世界。
梁逸問道:“你沒在白天活動過?”
薇爾莉特說:“你這不是廢話麼,夜族人哪兒有資格在白天活動,瞅一眼太陽就會瞎……雖然這麼看世界是灰色的,但白天的世界真的好漂亮,什麼東西都能看清楚,而且還不用照明。”
梁逸笑著說:“白天是懂黑夜的,只是不完全懂而已。”
“里昂,你經常在白天活動嗎?你剛剛抱我出來的時候是不是頂著太陽的?”薇爾莉特好奇地問。
“這個問題……我還是展示一下吧,你先把頭縮排春捲裡,我能給你個Surprise。”
“春捲……OK,我期待著。”薇爾莉特低頭鑽進被窩,“好了,開始吧。”
梁逸把勞斯萊斯停在路邊,隨即開門下車,繞到副駕駛旁的車門,輕輕敲響車窗:“好了,你可以鑽出來看看真相了。”
薇爾莉特滿懷期待睜開眼睛——細雨下的梁逸,就算沒有陽光做陪襯也顯得那麼光彩奪目。
&ny d!你……你竟然能在白天裡活動!”薇爾莉特幾乎是將臉貼在玻璃上,眼睛睜得齊大!
“我說過,這世上總有奇蹟發生,以後你應該百分之百相信我,”梁逸又敲了敲窗,“現在你再把頭縮回去,我要開門上車了,免得待會兒陽光跑進來。”
薇爾莉特重新縮回春捲兒,梁逸也開門上了車,然而就在關門的瞬間,前者如彈簧一樣猛然竄出,深情地摟住梁逸,激動到哭泣:“是你,真的是你……”
有的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她卻等到了,那個既負責任又溫柔還能在陽光下行走的男人。
梁逸苦笑道:“你先放手,我還要開車呢……”
“不!我等了80多年,80多年……萬一放手你又走了怎麼辦?!”薇爾莉特緊緊地摟住梁逸,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不願撒手了。
“呼……”梁逸笑嘆一口氣,“我再給你一個驚喜,你放手怎麼樣?”
薇爾莉特相信梁逸的驚喜,抬頭淚眼汪汪:“那要看驚喜的程度,如果不是真正的驚喜我絕不會放手。”
“其實我不叫里昂,我姓梁,只是把它的拼音拆開來唸,Liang,梁,我真實姓名叫做梁逸,我是個華夏人。”
梁逸取出手機,解鎖面部變裝,恢復了原來的華夏面孔,稜角分明的五官,原裝搭配的笑容,堅毅果敢又不是溫柔的氣質,這回不謙虛了,他就是個十足的大帥哥!
“這個驚喜,你滿意了?”他眯著眼笑問道。
薇爾莉特說:“這就是個夢!”
梁逸將女人從懷中抽離,“這個夢很真實,並且永遠不會醒來。”隨即發動車輛繼續往前行駛。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你能在陽光下行走?能教教我麼?我也想擁有和你一樣的能力。”薇爾莉特完全化身成了“小迷妹”,目不轉睛地看著梁逸,彷彿永遠都看不夠。
梁逸說:“等下次吧,馬上就要到曼蘭酒吧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
薇爾莉特也把思想拉回現實,“喬納森是埃爾文家族的世子爺,你就算沒留下痕跡,他們也會順藤摸瓜找上門來,況且其他家族的事情還沒完全解決,”她憂心忡忡看著梁逸,“里昂,白天能相安無事,可今晚我們該怎麼辦?”
梁逸淡然道:“埃爾文家族不會那麼快反應過來的,至於其它家族,他們比誰都希望看到喬納森的死,埃爾文家族的覆滅,只是誰都不願意對這件事情負責,”他又輕哼:“不想負責又想受益,想得到挺美。這個黑鍋總會有人來背,但絕不是我。”
喬納森的死只不過是個導火索,相持了幾個月的大家族就等著誰來點燃這條導火索,現在梁逸作為一個局外人出現,順便幫了各大家族一把,那麼接下來的“地盤爭奪戰”也就順理成章了。
“對了,為什麼羅森家族的人沒在酒吧裡出現過?”梁逸突然想起問道。
薇爾莉特“呵呵”一笑:“羅森家族自持高人一等,覺得夜店這種娛樂場所只有莽夫才去,所以你在聖比爾城各大夜場中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潔身自好是好事,但自持清高,貶低別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先前聽提伯斯說,艾麗卡的父親好像是菲茨將軍,是麼?是真的麼?”梁逸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