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背靠邊繩,瞠目瞪著氣勢洶洶的梁逸,雖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也許還有暗自慶幸,慶幸自己的對手不是眼前此人!
他指著梁逸,對著所有鏡頭抗議道:“這個華夏人犯規了,快把他趕下去!”
裁判員科索爾趕緊跳上擂臺,用麥克風告誡梁逸:“嘿,這位搜查官,比賽中途是不允許其他人上場幫忙的,你趕緊下去。”
梁逸走至科索爾跟前,一把搶過麥克風,高聲道:“我上來並不是阻止挑戰,而是結束一場殺戮。這一回合我們華夏認輸,OK?”
現在觀眾一片唏噓。
徐哲扶著邊繩,即使渾身血流不止,但眼眸中的狠勁兒卻一絲不減,他虛弱道:“我TM還能打,我不認輸……”
梁逸把麥克風丟給科索爾,轉身扛起徐哲就跳下擂臺,並勸道:“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想想你的未來,想想你的小艾,都一把年紀了還呈什麼能?”
徐哲苦聲一嘆,“可真丟死人了……”
“命都快沒了,那還嫌丟人,快快快,把他平躺放下來……我的天吶,傷口竟然這麼深,這個死侏儒,明顯就是奔著殺人來的!”南希和派克特趕緊拿來了醫藥箱,招呼著就地替徐哲進行醫治。
既然都已經認輸,身為對手的布魯克也沒有理由再咄咄出聲,轉身跳下擂臺去。臺上的科索爾清了清嗓子,宣告道:
“既然對手已經認輸,那麼我宣佈,第一回合亞美陣營的布魯克獲勝!大家也要巴掌聲送給華夏的挑戰者徐哲,感謝他為我們帶來了精彩的比賽,同時我們也該為他屹立不倒的精神點贊!”
全場掌聲雷動,實況轉播的鏡頭也全部集中在布魯克的身上,布魯克身披戰鬥服,仰天吶喊,再次掀起整場比賽的高潮。
“好!第一回合結束,場務人員清理一下擂臺,15分鐘後,我們將開始下一場挑戰!”
科索爾宣讀完便跳下擂臺,幾個場務人員提著水桶和拖把,開始清理擂臺上的血跡和汙漬。……
華夏休息室,兩張桌子合併成一張簡易的病床,南希和派克特忙碌地對徐哲進行手術,傷口淺的地方就包紮,傷口深就得縫針。
眾人圍在“手術檯”上,緊盯著徐哲的手術進展。
“嘶……南希醫生,你能不能輕點?好疼的!”徐哲的面色蒼白,疼的齜牙咧嘴。
南希沒好氣道:“你還知道疼麼?有那個脾氣倔,就該有脾氣忍著疼!”
“哎呀,我不忍心看下去了,太血腥了……”李佳佳捂著溼潤的眼睛,不忍再看。
柳良心裡的氣也不打一處來,指著奄奄一息的徐哲斥責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明明就是上去走兩圈的事,非要搞得這麼複雜,現在好了,都快被撓成瓜皮了!”
徐哲苦笑道:“我這不是想,如果我能贏下這場比賽,你們就可以少打一局嘛……”
柳良呵道:“那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才行,那矮子明顯是有備而來的,你還跟他較真!”
“行了行了,我都這樣了,你就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嘮叨了?嘶……好他媽疼,快……快給我掌根菸!疼死我了……”徐哲砸吧砸吧嘴,做出一個索要的姿勢。
“你給我老實點!”南希一坨衛生棉花塞進徐哲嘴裡。
梁逸皺著眉頭,關心道:“徐哲的傷勢不要緊吧?”
南希搖頭輕嘆:“他還算是個有本事的傢伙,知道躲開要害,所以都是些皮外傷,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那個侏儒是真的心狠,招招都想取人性命,這場比賽根本就不公平,他們明顯就是故意的。”
梁逸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拉著柳良走出休息室,“這些亞美人心懷不軌,接下來的比賽你要格外小心了。”他提醒著,遞給柳良一指香菸。
柳良靠著牆,吮吸著香菸,笑道:“再怎麼說,我也曾經是30幾號人的隊長,沒點實力那就太扯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梁逸自己也點了一支菸,與柳良並排而靠,笑問道:“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的戰鬥方式,你是不是很厲害?”
柳良謙虛道:“你心中的厲害標準肯定跟我心中的不一樣,在同職別的守夜者中,我不會比任何人差。”
柳良能從“黑色深林”中活著回來,肯定也不會是一般人。
梁逸平靜地吸了一口香菸,也不知道為什麼,柳良這個人做任何事他都非常放心,這大概就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的獨特魅力。
柳良深吸一口香菸,緩緩嘆氣:“我們贏下了這場比賽,也會惹來更多的麻煩,奧頓卡羅爾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即便在組織裡不會找你麻煩,出去外面也會暗中挑事。”
梁逸不屑道:“我覺得這話應該這麼說——梁逸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即便在組織裡不找他們的麻煩,出去外面也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柳良撓了撓頭,忍不住笑道:“對對對,我怎麼把梁長官這個狠角色給忘了?哈哈哈……”
梁逸突然又問:“對了,你說,我親阿加莎的這件事,做得對不對呢?”
柳良笑聲更濃烈了一些,他直顧搖頭:“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說實在,我和貝拉從休息室走出來時,看見你搞的那一幕,下巴都差點給驚掉了……但不管外界的人怎麼說,我覺得你這樣做得很對,至少奧頓卡羅爾他不敢怎麼做。或者說天底下很多男人都不敢有你這麼瘋狂的舉動……你,呵呵,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但我實在搞不清楚,你是怎麼做到這麼有把握的?阿加莎那張小嘴兒,或許這輩子都沒人碰過。”
畢竟是征服了一位“女王陛下”,梁逸的臉上難免也有一些驕傲,他叼著香菸道:“沒什麼,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摸透一個女人的性格就能很好掌握她到底需要什麼。阿加莎這個女人天生渴望被征服,我這個吻其實最大的把握不在於自己,而是現場幾千人的吶喊,這些人的看法無形之中就成為了衝破阿加莎內心底線的洪水,反而觀之,一個男人敢於在這樣的環境下吻你,你不接受他,還能接受誰?奧頓卡羅爾那個偽君子麼,他還沒這個資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