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是WTO生物公司T小隊的隊長,接下來的任務就由她來和你們對接,”野原一夫斜了一眼身旁的野原彩花,示意讓她說話。
一張桌子4個人,梁逸和徐哲一邊,野原兄妹坐對面。彩花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搖晃著腳上的高跟鞋,從入座開始就沒正眼瞧過樑逸和徐哲。也只有兄長在要求下,她才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有什麼要求就直說,既然是老哥安排的,我也不好不給他面子。”
畢竟是有求於人,梁逸和徐哲都放下了架子。
徐哲笑眯眯地問道:“彩花小姐,你還記得我嗎?當時在火車站的時候我們見過面的。”
彩花斜了一眼徐哲,輕哼了一聲,輕說:“我當然記得你了,就是你們把那些蟲子和夜鬼送來的,”她又用鳳眼狹長的眼角瞥了一眼梁逸,“我記得當時你的搭檔不是他,而是一個文質彬彬帶著金絲眼鏡的大帥哥。他呢?”說完,又把目光放到了天花板,不再瞧梁逸和徐哲。
“你說的是柳良,他有另外的任務安排,”徐哲說著,又笑問:“怎麼?彩花小姐對他有意思?要不要我把他的聯絡方式推送給你?”
彩花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梁逸和徐哲面前晃了晃:“不稀罕。”
“啪!”野原一夫猛然拍桌,震得桌上的茶杯“嘩啦啦!”發顫,他沒有說話,僅用嚴厲的目光瞪向彩花。
彩花這才放下二郎腿,擺正了姿態和腦袋,極不情願地說:“是他們自己要套近乎的嘛!又不直接問問題……”
野原一夫看向梁逸:“梁兄,你們別客氣,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就問,清水會這邊會盡最大的能力來協助你們。”
梁逸點點頭,開口道:“那就請彩花小姐先說一說WTO,WHO,疾控中心三者之間的格局,以及關押夜族和蟲子的地方。”
彩花不再擺架子,清了清嗓子,講述道:“WTO,WHO,疾控中心,用通俗一點話來講就是穿同一條褲子。其中WHO世界衛生組織的能力、權利、最大,因為是國際性的組織,籠絡的資源自然不少,比如你們開車送來的那批夜鬼和蟲子,就是WHO和守夜組織共同合作的款目;WTO是一家國際性的生物公司,擁有自己的安保團隊和研發團隊;疾控中心是東桑本土的疾病預防和控制中心,這個沒什麼奇怪的,每個國家都有這個組織……夜族和蟲子關押在WTO生物公司的B1號科研大樓中,夜族在7層,蟲族在26層;全都是封閉式牢艙,由我們安保小隊輪流看守。”
梁逸又問:“那你知道WTO抓捕夜鬼和蟲族在進行什麼實驗嗎?”
彩花皺眉道:“我如果知道這個就不會只是拿著一份低廉薪水的保安了,那些科研人員全都是百萬富翁!”
野原一夫在一旁批評道:“年薪10幾萬美幣你覺得低了?是你自己不懂的勤儉持家就不要怪工作了好嗎?”
“哼!”彩花有個臉上大寫得不服,“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一件衣服穿34年!”
野原一夫冷聲道:“我是修行之人,與你的境界不同。”
彩花質問:“那你為什麼還要帶個女人回家?”
“我都說了,春香是我認的乾妹妹,她才15歲,你能不能不要亂想。”野原一夫搖了搖頭,滿眼苦澀地看向梁逸,好像再說:“你終於知道我有多難吧?”
梁逸生怕這對兄妹的家常會扯個沒完,接著問道:“彩花小姐,近段時間WTO在安保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比方說有人潛入實驗室裡偷取研究資料,進去解救夜鬼之類?”
彩花輕嗤一聲,不屑道:“B1科研大樓連通風管道內都有電子攝像頭和溫感器,而且有像我們這樣素質高超的小隊進行監控巡邏,誰會自討沒趣來盜取資料?”
梁逸又問:“那你們有沒有考慮到內部人員的問題?”
彩花說道:“內部人員出了問題才會有問題,但WTO的生物研究員從來就沒出過問題,況且全部都是有本事和知名度的人,所有背景資訊都是由公司鑑定和篩選的……再說了,這些知識和實驗內容全部都裝在他們腦子裡,如果他們真要走,誰又攔得住呢?”
梁逸點了點頭,繼續問:“彩花小姐可有見過那批夜鬼的老大,他叫做默克,自稱為伯爵。”
“伯爵?”彩花輕蔑一笑,“不就是個階下囚,還有什麼尊貴身份麼?但是他能力很強,監控的程度也最強。”
得知默克伯爵還關押在牢房裡,梁逸和徐哲的擔憂總算是消減了幾分。
梁逸接著問:“彩花小姐能簡述一下,WTO生物公司一天的研究流程嗎?比方說什麼時候會需要到實驗體,然後實驗體的處理情況。”
彩花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對於夜鬼的實驗絕大多數都在凌晨12點後,我們安保小組會跟隨實驗員進去挑選實驗體;我們會在實驗艙裡先釋放麻醉藥劑,然後再把實驗體綁出去;實驗員平均3天就會去牢艙裡挑選一次實驗體,一次35只不等;具體是做什麼實驗我肯定沒辦法知道,但實驗時間一般是在24小時,一般實驗體會在第二天黎明之後放回去;實驗體大部分會全部放回來,但也有一些拉出去後就沒見過回來的;被送回來的實驗體每隔3小時就有實驗員來觀察情況並記錄,一直持續14天后才會解除觀察;大多數被送回來的實驗體精神狀況都是很好,可能是用了藥物的原因,也可能是遭了虐待,總之一向囂張跋扈的夜鬼,全部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