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山谷裡突然出現一座破廟,用頭髮絲想也該知道里面有蹊蹺。
警犬把梁逸等人往破廟方向又帶了20幾米,鑽入一旁草叢,拖出來一具警犬的屍體。小隊中原本有兩隻警犬,活一隻,死一隻。
“嗷嗚嗷嗚~”警犬坐在的同伴屍體前,悲傷哀鳴。
“它好像還沒斷氣。”山本指著躺在地上的警犬屍體,語氣驚中帶喜。
警犬睜大眼睛,急促喘氣,靈性的目光痛苦又可憐。梁逸蹲身在警犬身上檢查了一番,最後在警犬的嘴巴里提取到了一絲粘稠的黑血——夜鬼的血液。
徐哲語氣沉重道:“這是一隻驍勇善戰的警犬。”
“但血液裡含有劇毒。”梁逸扼住奄奄一息的警犬的腦袋,輕輕一撇,“咔嚓!”擰斷了警犬的脖子,幫助它解脫。
梁逸一聲長嘆,最後捋了捋警犬的毛髮,它比任何警務人員都有資格獲得英勇勳章。
“走吧,進古廟一探究竟。”
搜查小組的人與狗都找得差不多,只剩小野隊長下落不明,眼前的古廟陰氣森森,是山谷中唯一的建築,任何東西出現都不會是偶然,更何況它還是獨一無二的。
“在東桑的民間傳說裡,以前有很多山精鬼怪出來危害世間,修為高深的法師降服邪祟後會在山上修一座廟宇,用符咒和陣法鎮壓惡靈……”山本縮在梁逸和徐哲身後,神神叨叨講述民間傳說。
寺廟沒有門,絕不是因為年久失修壞去的,從一開始修建這座寺廟時就沒有鑲嵌門框;寺廟前有一個小院子,紅色的磚瓦牆,面積大概有200㎡,院牆垮塌了大半,長滿了雜草野花;寺廟門口與寺院大門正對,連線兩個門口的是一條青石板路,唯獨這條青石板路上光滑乾淨,不見絲毫青苔雜草;寺廟即使修建在背風坡,廟頂的瓦片也被風吹下來不少;
寺廟沒有名字,因為它從來都不是修給人們參拜。不受香火的荒野寺廟,或許真的和山本敘述的那樣,這是一座專門用來鎮壓惡靈的建築!
“這……這寺廟裡一定鎮壓著惡鬼,你們看,這種是驅魔的符咒,還有驅魔的警言!”
山本在寺院裡發現了一塊被雜草淹沒的石碑,石碑有兩個奇形怪狀的邪神石像捧著,上面批著一段話:“承建明治42年,清水法師開筆,鎮壓汲血惡靈……”大概講述了一段古廟修建的目的與歷程。
“清水法師是東桑歷史上最著名的法師之一,他的衣缽傳人就住在北城中,也是享譽整個東桑的驅魔法師。看來記載的這段話說得是真的,這座廟下面真的鎮壓了惡靈。”
山本心中僅剩的那點兒矜持也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所抵散,他用力地拽住梁逸和徐哲的胳膊,勸告道:“二位長官,我們還是先別進去了,死了這麼多人,我們還是等白天再來……不!我們還是把清水法師的傳人請過來,然後再一起進去調查。”
梁逸甩開山本的手,冷哼道:“這可不是你膽小的理由。”說完,大步走向古廟。
徐哲拍了拍山本的肩膀,失望道:“山本君,你身為法醫,整天跟死人打交道都不怕,害怕什麼惡鬼惡靈?你這不是自相矛盾?”
山本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正想解釋:“我——”
“三個字,不用怕!ICPO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能抓犯人也能收鬼,不行你走著瞧?”
“我又沒有法力,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吧……”
“你是警察,身上煞氣,鬼怪不敢上身的,不要怕。”
“不了,不了……我在外面等二位長官就是,我剛剛看手機好像有訊號了,我去打個電話……”
“見見世面,沒壞處的。”
徐哲摟住山本的肩膀,連拖帶拽把他往寺廟裡帶。
“你們快過來,我發現小野隊長了。”梁逸的呼喊突然從古廟裡傳來。
徐哲和山本聞聲跑進古廟,果不其然,在一處破舊的案臺下躺著那個頭油和皮鞋擦得錚亮的男人,就是不知死活。
“小野君!”
山本也顧不得害怕了,趕緊上前探了探小野的鼻息,呼吸均勻正常,沒有生命障礙。
山本一屁股軟在地上,連連嘆氣:“只是暈過去了,人沒死……”
徐哲笑道:“你是該感謝這廟裡的朋友,它們只拿小野當誘餌並沒有吸他的血,不然整隻小隊就你一個人獨活,得造成多大的輿論壓力。隊長活著就能替你背黑鍋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