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趴在G1電梯口的眼鏡男低聲問道。
“你甭管我們是誰,總之把電梯給我卡主!”葉秋一抹臉上的淚花兒,指著門口的倖存者沒好氣道,隨之就要動身往上爬!
“不行!不許動!你們要是不說出來歷,我是不會讓你們進來的!”眼鏡男大呵道。
葉秋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那你他媽就給我等著,老子上來第一個就崩了你,CNM的,辛辛苦苦跑來救你們,還被拒之門外!”
“總之就是不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病菌攜帶者,不許再爬了,否則我就把你們砸下去!”
眼鏡男也不知高舉了一個什麼東西,總之就是作勢威脅梁逸和葉秋。
葉秋突然覺得老黃的死,變得一文不值了……他舉起手槍對準眼鏡男,呵道:“來啊!CNM,來啊,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
“槍……”眼鏡男慌了,急忙倒退處電梯口,他似在和誰對話:“顧教授,他……他們有槍!”
顧教授,不是顧以誠還會是誰?
“顧以誠,是我。”梁逸淡淡開口道。
很快,一個消瘦的人影出現在電梯口,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年齡30歲左頭,眼窩深陷,神情冷漠。
顧以誠在瞧見梁逸時,表情仍是那樣平靜,彷彿是知道梁逸會來,他淡淡道:“讓他們上來吧。”說完,轉身淡出門口了。
“什麼玩意兒嘛,梁長官,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欠揍!”葉秋狠狠地瞪了一眼電梯口的眼睛男,心裡一定在罵:百無一用是書生!
“別抱怨了,先上去吧。”
梁逸不以為然,顧以誠就是個性格古怪的人,除了柳良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之外,他和徐哲以及其他華夏的同事都不怎麼受待見。
葉秋罵罵咧咧爬出電梯口,心想著待會兒必須給這些書呆子來點兒顏色瞧瞧,可不曾想剛一抬頭,一個充滿女性美感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女人28、9不到30,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肉絲皮裙高跟鞋,身外裹著一件白大褂……看樣子也是一位研究人員。
主要是人長得漂亮,才讓葉秋心中的怒火少了一些。
“看二位的穿著,是來救援的警官麼?”女人伸出手,主動幫忙扶起葉秋,並帶著迫切的口氣問道。
不僅是她,周遭還站著的兩個研究員也投來迫切的目光,看樣子他們日夜都在期盼救援。
葉秋稍稍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冷聲道:“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你們聽話就是,不聽話就不是!”
研究人員的工牌上都有名字,一開始趴在電梯口的那個眼鏡男叫做唐天,28、9歲的年紀,個子不高,髮際線卻很高,一看就是個性格懦弱的書呆子,兼科學狂熱者。
女研究員叫做宋音音,她旁邊站著一個50歲開外的老頭子,叫做羅光成,老頭子身材矮小,賊眉鼠眼,必然是個人精。
唐天推了推厚實的眼鏡,打量了一眼梁逸和葉秋,嘀咕道:“兩個人算什麼救援?”
葉秋顯然是聽到了唐天的抱怨,心中怒火本就未平,加之黃維剛犧牲的悲痛,種種情緒徹底爆發,他一把拽過唐天的衣領,槍口對準唐天的下巴耳根間,呵斥道:“那你知不知道剛剛還有第三個人,為了擋住你們搞研究的那些怪物,自我犧牲了!”
唐天被葉秋拽得腳尖觸地,顫抖道:“我……我又不知道這些事,你……你幹嘛要為難我!”
“那我乾脆一槍崩了你好了,反正你這種人都沒有好結局,而且還會拖後腿!”葉秋開啟手槍保險,食指搭在扳機上,取走唐天的性命只在一念之間!
眾人都看得緊張,但也不敢說,不敢動。
“梁逸,這就是你手下的做事風格麼?”顧以誠皺眉盯著梁逸道。
梁逸輕輕按下葉秋的手槍,冷聲道:“他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他又食指狠狠地戳了戳唐天的腦門,寒聲道:“反之,如果你的手下再說這些喪氣話,風涼話,我不介意捅他一劍,也省得多帶一個廢物走。”
“唐……唐天不是手下,他是我的學生……”那個叫做羅光成的老頭子急忙拉開唐天,愧疚道:“兩位警官多多海涵,小天他本來神經衰弱,又被困了這麼久,連我都快崩潰了。”
“崩潰個毛,老子不是來救你們了麼?哦對了!你們必須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G3層的大蜘蛛,G2層的那些巨型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你們惡意而為,就算把你們救出去,也要送你們蹲監獄,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葉秋亮出自己的警.徽,證明身份和權利。
梁逸看向顧以誠,緩緩道:“你是該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了。”
顧以誠微微搖頭道:“我們只是在做國家安排的研究,至於為什麼會引起這場災難,並不清楚。”
宋音音也輕聲安撫道:“兩位警官先不要激動,我們從疫情爆發開始就被困在了這裡,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的,”她頓了頓,又笑著招呼葉秋和梁逸道:“我看二位警官也累了,先吃點兒東西,我們在詳談吧?這裡是有熱水和熱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