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誰開的車?”梁逸冷聲問道。
“是約翰,是約翰!”
“不管我們的事,是約翰這個瘋子!我們原本只是計劃刮花你們的車!”
3個不良少年,一同指認了個身穿花布襯衫的金髮青年。金髮青年捂著臉一言不發,惡狠狠地瞪著梁逸,不思悔改。
梁逸蹲在那個叫“約翰”的金髮青年跟前,問道:“你今年幾歲?”
“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敢打我!”金髮青年衝梁逸咆哮道。
“啪!”梁逸隨手一記耳光。剛剛是左臉,現在是右臉,兩個巴掌印兒剛好對稱,頗為美觀。
金髮青年大概是知道疼了,雙手捂著發腫的臉,失聲痛哭起來。
梁逸在金髮青年幾個兜兒裡摸了摸,一包煙,一隻打火機,一疊鈔票,一個沒有標識的藥瓶子。
蘇菲抱著肩,冷冷地站在一旁,盯著梁逸手中的藥瓶道:“這屬於違禁品,這些臭小子磕了藥,難怪這麼瘋狂。”
“那可不一定。”梁逸開啟藥瓶,舉於鼻尖輕輕一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趕緊把瓶子蓋好,掂起金髮青年的胸襟,冷聲問道:“這個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
金髮青年捂著臉,只管嚎啕大哭。“MD快說,不然再來兩巴掌給你打勻稱了!”梁逸高高舉起巴掌,比劃著就要往金髮青年臉上揮下。
“是傑克賣給我的!”金髮青年驚呼。
“傑克是誰?在哪兒能找到他?!”梁逸瞪眼如煞神,嚇得金髮青年渾身發抖!
金髮青年急忙回答道:“傑克是萬豪的舞廳的主管!他可能在3樓,也可能在8樓,只要你有錢,只要你想買東西都能找到他!”
梁逸鬆開金髮青年的衣襟,“這東西對身體的傷害比違禁品還大,我沒收了!”說完,他把香菸,打火機,鈔票,藥瓶全都揣進了自己兜兒裡,起身就要離開——
突然!
金髮青年從腰間拔出一刀匕首,直接往梁逸心窩子裡刺去!
梁逸早已看出金髮青年眼中的兇光,這樣的孩子,估計是家庭太過富裕,從小到大慣壞了,死性難改!他微微側身,奪過金髮青年的突刺,掐住手腕狠狠一捏,“咔嚓”關節脫臼,金髮青年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梁先生小……心……呃。”蘇菲還沒來得及著急,梁逸就擺平了金髮青年的襲擊。
“這一次,你叫我爸爸,我都不會再饒過你。你已經成年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梁逸很喜歡像安吉這樣有志向有報復的青少年,但對於這種不知悔改,三番五次想至人於死地的不良青年,失望透頂,散盡慈悲。
梁逸取下金髮青年的匕首,在金髮青年的手腕上輕輕一割,暗黑色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湧了出來,“走吧。”他將匕首收入囊中,拉著蘇菲快速離開。
蘇菲三番五次回頭,問:“你何不直接一刀給他個痛快?”
梁逸道:“我給他一刀是殘忍,我放他一條生路是慈悲,這是我已能做到的最大寬容。”
蘇菲疑惑道:“殘忍?慈悲?你不覺得矛盾麼?”
梁逸道:“我已經把它做出來了,你還覺得矛盾麼?”
蘇菲又回頭瞧了一眼現場,幾個不良青年已經幫忙把“約翰”抬上跑車,“你只是在他手上劃了一道口子,這根本就不致命。”
梁逸道:“不告訴你,你自己猜。”
蘇菲輕“切”一聲:“說得誰稀罕知道似的。”
手腕流血是不會致命的,但血液的芬芳卻能吸引夜鬼的注意。剛剛有3只夜鬼吃了蘇菲的子彈,又狠狠地摔了一跤。受傷的夜鬼迫切需要血液補充,這個時候誰流血,誰就會倒黴。
夜鬼就徘徊在附近覓食,吸食了血液,治癒了傷口,它們就會來找蘇菲報仇。
蘇菲咬著牙齒,叉著腰,一路碎碎念:“死衰仔,敢叫我阿姨,越想越生氣……”
這顆薰衣草生氣的模樣,像極了十六歲年華的豆蔻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