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撒腿就跑出了房間大門。
你開口直言一個女人賤,遠遠抵不過她自己開口說自己賤。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阿娜斯塔在二十幾年的仇恨生涯中,從來都沒有想過愛情是何種滋味。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愛,哪怕得不到也無所謂。
梁逸並沒有尊重和婉拒,還以那自以為是的深沉,割傷了一個單純女人的心。
“咯吱……”衛生間大門被開啟一條縫,琳娜眼中充滿了愧疚,唯唯諾諾道:“梁先生,這次我錯了。以後再也不來誘惑你了。你還是趕快去把琴追回來吧……我把你讓給她了,琴她,平時都不哭的……”
“你們這對姐妹真是……唉……”
梁逸還能怎樣?唯有一聲嘆息,趕緊去追跑開的阿娜斯塔。
……
梁逸去了阿娜斯塔的房間,火車頭,餐廳,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詢問了幾個女人才知,她在往車廂後跑。
表面堅強,內心柔弱的人,總會躲在無人角落,獨自傷悲。
梁逸沿途趕了過去,最終在最後一節車廂外的望臺,找到了阿娜斯塔靚麗的身影。
一個金髮美人,孤零零地倚靠在欄杆上,一邊眺望著無法觸及的遠方,一邊抹著流之不盡的眼淚,多麼唯美的畫面,多麼惹人可憐的女人?
梁逸每每徘徊於琳娜和阿娜斯塔這兩朵姐妹花兒的情感之間時,都會在心裡自問,究竟是牡丹漂亮,還是玫瑰誘人?如果……單單只是如果,讓他選擇一個相守之人,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阿娜斯塔。
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珍惜與他共同患難的女人,何況眼前這位同生共死過的槍炮玫瑰?
可能真如葉秋所說的那樣:“梁長官你只愛馮小姐,那是因為馮小姐是你一百多年來第一個遇到的女人,等你接觸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你會心動很多次。”
阿娜斯塔,琳娜,包括金莎,都曾讓他有過心動的感覺。但無可厚非的是,有時愛一個人,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梁逸的心很小,馮小藝恰好又很胖,哪怕他想把這女人掂出來換一個,強拉硬拽,就是卡著出不來。
胖胖的馮小藝出不來,再瘦的女人也塞不進去。
……
“你是在為我不喜歡你而哭泣,還是在為我喜歡了你妹妹不喜歡你而哭泣呢?”
梁逸靠在欄杆前,遞過一張絲巾紙。
阿娜斯塔偏過身去,不知是不願理會梁逸,還是生怕梁逸看見自己的淚目:“不用了,謝謝,我還沒有她們那麼矯情。”
“那來根菸?”梁逸抽出一根香菸,遞給阿娜斯塔。
阿娜斯塔猶豫了一會兒,接過香菸道:“我就吸這一支。”
梁逸把打火機遞給阿娜斯塔,以輕柔的聲音問道:“你覺得我是個輕浮的人?”
阿娜斯塔點燃香菸,深吮.了一大口,舒坦吐出後,搖頭道:“我知道你沒和琳娜發生關係,我只是想發洩一下心裡的不平衡。憑什麼就因為她是我妹妹,就非得把自己的心愛的東西讓給她?從小到大,我已經給了她夠多,才培養出了她的驕橫脾氣。”
梁逸撇了撇嘴:“我又不是物品,為什麼要被你們兩個讓來讓去。”
阿娜斯塔問道:“你就真的沒被琳娜的那些手段誘惑到?我可不信。”
梁逸嘆氣道:“我要是個太監或者是個同性主義者就不會被誘惑。可惜,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妹妹什麼都不穿,總是翹屁股,還播放那些淫.穢.色.情的影片衝擊我的底線……唉,你叫哪個男人受得了?”
阿娜斯塔無奈一笑:“你這麼誠實地回答,叫我怎麼接話呢?不如……這樣?”她突然把腿抬高,腳踝搭在梁逸肩膀上,高難度的站立一字馬……她雖然穿的是長裙,但這個高度已與裙襬的維度沒有任何關係,尺度太大,詳情不提!總之,一覽無餘!
梁逸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眨也不眨!
“夠了,不許再看。”
阿娜斯塔順時針旋轉,像是一支圓規一樣,畫了個優美的弧度,背身對著梁逸,依靠在欄杆上,大口大口地吞吐著香菸,她臉上的腮紅蔓延至耳根,仍裝作無比鎮定:“梁長官不要認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如果真要耍手段,琳娜那隻小狐狸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姐姐始終是她姐姐,多幾年的飯可不是白吃的。”
梁逸收回心中的驚訝,苦笑道:“梁某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你們不惜色相來取悅?”
阿娜斯塔雙手緊握欄杆,激動道:“梁長官很值得!這趟列車裡的所有人,哪個不是因為有你才能活下來?你怎麼那麼低調?你怎麼一點兒回報都不奢求?你是傻子麼?你真的是個傻子,好處送到你嘴邊都不要!”
梁逸想了想,淡然笑道:“原則問題與責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