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梁先生,你能不能飛得再高一點兒?”琳娜坐在副駕駛,左顧右盼,東摸西摸,一不小心碰到了梁逸的大腿。
梁逸下意識腿抖,油門稍稍給得有點多,飛機一個慣性前撲,給後車廂裡的幾個女人摔得七倒八歪。
“琳娜小姐,請你別亂摸!”梁逸努力維持飛機平衡,輕聲呵斥道。
琳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嘛梁先生,”她擺正身體,期待又惆悵地望著窗外,“梁先生,我們這要是要去哪兒?”
梁逸想了想,反問道:“說到底我還要問你,該怎麼從喀什爾去東歐?”
琳娜道:“喀什爾最北邊與東歐接壤,那裡有一條鐵軌,他們一般都是從那裡上車的。”
“‘他們’指得是誰?”梁逸問道。
琳娜厭惡道:“還能有誰?那些下流骯髒的東歐皮.條.客唄!”
梁逸確認道:“那裡是個火車站麼?”
琳娜搖頭道:“不是的,這裡哪兒有火車站?就是一條鐵軌罷了,東歐很多大老闆都在西部挖礦,然後用火車運出來,那些皮.條客有列車時刻表,估計也給列車長塞了不少好處,在拉礦的同時,把女人們帶上去,然後賣到東歐去……該死的、骯髒的交易,臭男人通通都要下地獄!”
梁逸對這條路線是相當滿意。
資本家開礦拉貨本身就有不合法的勾當,東歐與喀什爾這條交壤的鐵路一定是經過上下打點的,如果能想辦法坐上這趟火車,通往東歐的路就很坦蕩了。
“琳娜小姐,有列車經過的時刻表麼?”他問道。
琳娜搖頭道:“我又不是皮.條.客,又怎麼會關注那種東西。”
這時坐在機艙內的一個年輕中亞女人,湊上前來,親切地告知梁逸道:“梁先生,下一趟火車明天晚上就回到,大概10點鐘左右的樣子。”
“哦?”梁逸瞥了一眼這個清秀可人的女人,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女人輕嘆道:“梁先生難道不記得我了麼?我就是您在加油站,從兩個皮.條.客救出的那群女人其中的一個……我在車廂後聽到過那兩個皮.條客的對話,他們要我們賣到東歐去,就是明晚10點鐘的那趟貨車。”
所謂善有善報,救一批人,總有救她們的價值,這不,列車時刻表,來得剛剛好。
“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梁逸笑問道。
“我叫艾達兒,我父親是歐羅人。”年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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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書達理,她雖然沒有像琳娜那樣的金髮碧眼,但從立體的五官也能看出擁有歐羅血統。
“那麼謝謝你,艾達兒小姐。”梁逸很有禮貌、真摯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艾達兒臉色微微一紅,偷偷地瞥了梁逸一眼,低聲道:“是我要感謝梁先生才對,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已經被賣到東歐做……做——”
“做什麼!做妓.女對麼?”琳娜湊近年輕女人臉龐,拖住她的下巴,冷聲道:“我可以告訴你,與你同車廂的其她三個人都是妓.女。”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涉世未深的年輕姑娘哪兒抵得過風情萬種的青樓老闆娘?她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淚珠兒沾染在長長的睫毛上。
“瞧瞧,多麼可愛女人,一定沒嘗過歡愛的滋味兒吧?”
琳娜當真不客氣,一口吻在年輕女人嘴上,她倒是厲害得很,沒幾秒鐘口舌纏綿,年輕女人的臉就已紅到了耳根,身體軟綿綿,輕輕呻吟……
梁逸掐了掐眉頭,冷聲提醒:“你能不能檢點一些?”
“我?”琳娜抽出紅唇,自嘲道:“我就是個渾身骯髒的妓.女,不需要檢點。”
梁逸沉聲道:“你可以選擇從良。”
琳娜尖笑道:“我還等著去繁華大都市重操舊業呢,聽說歐羅的男人都很好色哦,呵呵呵……”
笑聲中的心酸,梁逸又不是聽不出來,他本來多含蓄譴責幾句,想想還是算了,輕嘆道:“大都市裡的競爭壓力很大的,我看你們還是改行得好。”
“你不相信我們家姑娘的技術?”琳娜冷冷一笑,把年輕女人往機艙裡一推,囑咐其她三個風姿卓越的女人,道:“用她,露幾手,給梁先生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