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咯,京都府尹把這件事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對葉恆變得這麼客氣。
旁邊的仵作,便以為他是想要秉公執法的,而不是他之前所想的在偏袒那兩個永昌伯爵府的下人。
於是一邊不由在暗暗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亂改傷痕檢驗結果的同時,一邊也不由再次想要為府尹大人排憂解難的道:“大人,其實有一樣證物,是可以確認這兩人被抓獲的正確時間的。”
“嗯?”
京都府尹聽到仵作的話後,臉上的肌肉,便不由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一邊慢慢機械化的扭頭過去看那仵作,一邊心裡也早就已經將這仵作給罵開了花,怪他怎麼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但既然仵作都已經說話了,他也不好不讓他說。
只能有點咬牙切齒的問道:“什麼證物啊!”
仵作並沒有聽出京都府尹這話中的不喜,卻是繼續回道:“回大人的話,就是葉公子家的護衛,將這兩人送來我們府衙這裡時,他們身上綁的那兩條繩索!”
“繩索?”
京都府尹不由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繼續問道:“繩索能算是什麼證物!不可胡亂說話!”
想要讓仵作閉嘴。
但仵作卻只以為那是京都府尹確實不懂。
於是便繼續道:“大人,那繩索的紋路和這兩人手臂上被繩索勒出來的痕跡是一樣的。而那痕跡,則同樣也是在昨夜丑時左右開始形成的。因此,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的確是從昨夜丑時開始,就已經被葉公子家的繩索給捆綁住的。”
仵作此言一出,葉恆便不由笑了。
然後朝著京都府尹在行了一禮,大聲說道:“請大人明察。適才大人說我等沒有證人、證言。現下仵作的話,便是我等的證言。而那兩條繩索,則便是我等的證物。能夠證明這些人,昨夜不僅確實夜闖了我等的住處,圖謀不軌。現在還想要反過來平白誣衊於我等,意圖迫害!真真是罪大惡極,還請大人能夠還我等一個公道!”
“這……”京都府尹的臉,此時已經有些苦了起來。
而那個狀師,此時也已經不敢再有任何言語。
他知道,這件案子,恐怕真的是已經無力迴天了。
甚至幾個做偽證的人,也要受牽連。
而他這個狀師,如果想要自保的話,現在就不能再說任何一個字了。
這樣事後自己才能推脫說不知情,也是被他們給騙的。
另外那個在皓月樓外賣菸草的何五,還有那一對在新月街上賣早點的鄭氏夫婦,此時卻全部都已經被嚇的渾身直哆嗦。
他們當然知道在衙門做偽證,如果被發現了,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