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白正常語氣複雜道。
李祥不高興道:“我知道他是咱們的貴人,我說的是他的來歷,我怎麼感覺此人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來。道長你能掐會算,又跟他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看不出他的跟腳。”
“看出了又如何?”白正常道。
“什麼叫看出了又如何?看出了咱們好報恩啊!”
李祥憤憤道:“我李祥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沒有他相助,我已經死了,更不可能達到如今的境界。”
白正常道:“你能記住這些就好。”
李祥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白正常,沉聲道:“你真的看出了他的身份?”
白正常捻著頜下的須,仰天嘆道:“天機不可洩露啊!”
“什麼天機?”
李祥一怒,手持黃金鐧指向白正常,低喝道:“你說不說?”
白正常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祥,有些氣憤道:“祥瑞,你……你竟然用黃金鐧指向貧道?”
李祥聽後,也意識到不對了,連忙把黃金鐧收回,道歉:“道長見諒,李祥魯莽了。”
白正常搖了搖頭,嘆道:“罷了!不是貧道不想告訴你,是時機不到,該你知曉的時候你自然會知曉。”
他目光盯著李祥,繼續說道:“俗話說,求仁得仁,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不知有不知的好處,何必去強求?”
李祥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記住一句話就行了,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去記恨他!”
白正常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不要去記恨他?怎麼又是這句話?”
李祥愈發地疑惑了,嘴裡嘀咕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為何要去記恨他?”
想了一會兒,他忽然一驚,轉頭見白正常已經走遠,趕緊追了過去。
“喂!白道長,你要去哪兒?”
“世事輪轉又是秋,辛苦耕耘盼豐收。莫嘆人生秋來早,開心快樂不可丟……”
……
此時,王誠已經飛出了城,沒有李祥與白正常在場,他終於不用再藏著了,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倦意。
從昨夜到現在,他就沒有休息過,先是一路偷偷跟著樓長老一夥人飛了上千裡,緊接著又跟樓長老大戰,隨後又帶著李祥與白正常飛回城中,接著又飛到城外煉丹,煉了大半天丹藥後捱了幾記雷擊,再回到城中給李祥傳功。
這也得虧是他這位絕代猛將,換做旁人早就被累趴了。
王誠也累,不僅累,還很疼,他的“不破金身”被破掉了,即便服下了生肌丹,也無法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他現在很想找地方睡一覺,但這對他而言是奢望,他必須儘快趕回靈寶郡。
結合明成的記憶提供的資訊與白正常的占卜,徐光一定會被押送至靈寶郡,再交至樓外樓總部,所以他必須先一步趕回靈寶郡。
於是,他強行振作精神,繼續趕路。
一個時辰後,他飛到了飛星郡東面的那處峽谷,就是飛星郡東出的必經之路。
峽谷幽深,一條河沿著谷底自西向東蜿蜒流淌。
在這條河岸有一條小路,也是唯一透過這處峽谷的陸路。
此刻,一輛兩輪馬車正沿著這條小路向東而行。
馬車上坐著一人,穿著一襲布衣,一頭華髮,馱著背,正嫻熟地駕著車,跟個尋常馬伕一樣。
可是,誰能想到,這位車伕一樣的老者竟是大名鼎鼎的寶膳坊掌櫃李忠?
他正悠閒地駕著馬車,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不是讓你逃走嗎?你怎麼還繼續往東走了?”
李忠渾身一震,趕緊循聲望去,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馬背上。
雖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但從身形和說話的聲音來看,來人正是昨夜來他店裡拿藥的那位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