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生活在此地的鳥獸,因為受天地靈氣滋養,又有寶藥和靈藥可食,血脈不斷地強化,經過歷代的遺傳和變異,很多都蛻變成血脈強大的靈鳥和異獸。
如今它們只能擠在這狹小的山頂,等待命運的降臨。
盆地裡同樣彙集了大量的人,有不少人都已經來到了內圍。
來的人不僅僅只有江湖人士,就連駐守在宜城郡的陵州軍都到了。
整整來了上千號甲士,各個手持強弓勁弩,排列整齊地站在那兒。
在軍陣之前有兩名男子,同樣身著戰甲,騎坐在一紅一黑兩匹戰馬上。
紅馬上端坐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頭戴兜鍪,腰間帶著佩劍,古銅色的臉上有幾道細小的傷疤,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沙場宿將,正是陵州將軍付義。
黑馬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精瘦漢子,正是他的新任副將顧維周。
他是前鎮西將軍顧彥章的侄子,之前一直在太平縣當縣尉,那場大戰結束後,他被付義調到了身邊當副手。
付義遠遠地看著被大火淹沒的懸空山,道:“看來這火還要再燒一會兒。”
“將軍,咱們難道就在這兒看著?卑將聽說那山頭有著不少寶藥、靈藥,若是被一把火燒掉,太可惜了。”顧維周道。
“那也沒辦法啊!”
付義嘆了口氣,道:“那座山頭不是那麼好上的,周圍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影響人的神志和氣血,越是靠近,影響越大。”
“那咱們來這兒所為何事?”顧維周想不明白。
“如此寶山被付之一炬,接下來一定會出些亂子,咱們守在這兒,自是為了提前應對某些變故。”付義道。
顧維周點了點頭,但他心裡並不是完全相信。
懸空山如今已經成了宜城郡風暴中心,吸引了不知多少江湖人士前來,有成名已久的大宗師,有武王強者,他們這些人能摻和進去嗎?
他不禁想起連日來付義的一些奇怪舉動,好似在躲著什麼人似的。
據他聽到的訊息,現任陵州刺史魏諍魏大人給付義寫過一封信,關於剿匪的事,結果付義好像沒有做出什麼回應。
堂堂刺史敦促他去剿匪,他推三阻四找理由,擺明了就是不想幹。
像剿匪這種事情,乾的好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獎賞,因為這就是他的本職工作,但幹不好的話就會受到責罰。
來這兒就不一樣了,不管誰得到寶貝,除非武王強者,否則誰從這裡經過都要繳納一定的“過路費”。
“真是好算計!”
顧維周暗自冷笑,腦海中忽然閃過叔父顧彥章對付義的評價:
“付義此人,見小利而忘義,謀大事而惜身,畏威而不畏德,色厲而膽薄,不足與謀!”
以前他還不以為意,如今再看,真的跟叔父說的一模一樣。
“嗖嗖嗖!”
突然,他耳邊響起一道道破風聲,隨即便見到十幾道身影從他頭頂飛過。
這些人全都是一襲黑衣,背上揹著一杆長槍,氣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