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生看向劉子翔暗暗嘆了口氣,什麼也沒再說。
“子翔,這份文書上只說了繳獲,兄弟們傷亡如何?”王誠關心道。
劉子翔笑容迅速退去,低聲道:“死了二百一十八位兄弟,傷了三百多個。”
“傷亡近六百人?”
王誠腦門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能想象到那一戰的慘烈。
柳州與南離相隔幾百裡,中間還隔著一個張州,所以並非什麼軍事重鎮,守軍只有幾千人,不會超過三千。
可是,張韓等人是夜裡從沙壩河谷直撲柳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按理說傷亡應該不大才對,結果還是死傷了這麼多,說明那一戰一定打得很艱難。
“本來咱們已經從柳州撤回去了,誰知半路殺出來一位武道宗師,要不然咱們不會死傷那麼多弟兄。”劉子翔紅著眼睛道。
“難怪!”王誠恍然。
一個武道宗師出現在戰場上影響很大,尤其是對於沒有武道宗師這一方。
不過,對上張韓那兩千精騎還無法完全扭轉戰局,畢竟他們都手持鐵臂銅弩,可攻可退,耗都能把人耗死,除非碰上大宗師。
王誠神色凝重,道:“子翔,你現在就去戰地醫院帶二十名醫務人員趕往沙壩河谷,各種療傷藥材都帶上,務必保住受傷兄弟的性命。”
“是!”
劉子翔應下,然後轉身出了大堂。
等他走遠,憋了一肚子話的劉慶生立刻說道:“大人,屬下覺得您封賞張韓實為不妥!”
“其一,假扮山澤部人突襲柳州本就是大人之謀劃,即便封賞,大人也當是首功;其二,大人既已知張韓是難得的將才,就更應該留在身邊,一旦朝廷真封他中郎將,隨時都會將他調走;其三,張韓與成義二人表面和睦,實則暗中相爭,如今張韓勝出,成義將居於何地?其四……”
“好了!”
王誠伸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先生所言句句在理,但先生是否想過,一旦發生大戰,這南離縣城誰來守?”
劉慶生一怔,喃喃道:“大人的意思是,大周和夏國還會發生大戰?”
王誠不語,但思緒卻是回到了不久前的那場夢中。
冥冥之中,那場夢給他的示警越來越近了,彷彿就要發生。
劉慶生沒有去打斷王誠,但王誠的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裡。
一旦發生大戰,王誠肯定是要外出領兵,而他自然也要陪同,為王誠出謀劃策,到時候南離縣就缺少一位獨當一面的人物。
如果張韓出任中郎將,就能順理成章地接管南離縣的一切防務,否則區區一個校尉,如何調動得了整個西南郡計程車卒?
“總之,先生儘快擬好奏表,在朝廷正式詔命下達之前,先暫時任命張韓為代中郎將,文書等會一併讓子翔帶回去。”王誠道。
這一次,劉慶生沒有任何異議。
正當這時,又是一名甲士跑進了大堂,一臉焦急。
“將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