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出手，他一次次的失望。
原來那個跟在自己身後邊的小鼻涕蟲，早已經在時光中湮滅，再不復存在了。
而那個溫柔婉約的太后，拿了刀子架在他愛人的脖子上，那副猙獰的模樣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完全對不上。
原來……記憶中的人之所以只能活在記憶之中，是因為現實的他們早已經面目全非。
“你，想都不要想！”
鳳乾遠一字一句，袖子一甩直接回了龍椅上，一身的暴躁也沉澱了下來，頗有些得意的意味。
秦淵奕氣笑了，當真是沒讓他失望啊，無恥的叫人想要鼓掌叫好。
“那本王便即可起兵！皇上，您也不想看著天下大亂吧？”
“哈！起兵？你拿什麼起？”誰知鳳乾遠大聲譏笑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秦淵奕眼眸微眯，直直看著鳳乾遠。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熟悉的兩塊青銅令牌，居高臨下特別的得意：
“虎符嗎？在朕這兒呢！你還想起兵，呵！沒有虎符你秦淵奕算是什麼東西？憑你區區幾十個死士暗衛就能將朕一網打盡嗎？”
“秦淵奕啊秦淵奕，你可叫朕要說什麼？天真！愚昧！”
這是鳳乾遠第一次這麼大膽子的罵秦淵奕，他罵完便覺得神清氣爽，即位後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舒爽。
他原本以為會看到秦淵奕震驚或者驚慌失措的臉，可至始至終，他只看到了秦淵奕冷漠的臉色。
鳳乾遠慢慢的笑不出來了，眯著眼睛直直望著秦淵奕。
“皇上覺得，你手中的是真的嗎？”秦淵奕勾唇，俊朗的容顏宛若從水墨畫之中走出來的公子一般。
鳳乾遠面容一僵，握著虎符的手微緊：“自然是真的！你休想混淆了是非！”
“那皇上看看，臣手中的是什麼。”秦淵奕將一模一樣的虎符掏出，成功看到了鳳乾遠猶如雷劈一般靜止了動靜。
他反應過來立刻低頭，又抬眸，再低頭，有些瘋癲的呢喃：“不！你在詐朕！你的才是假的，朕的是真的！絕對是真的！那可是袁瑾寧親自交給朕的，是袁……”
“皇上不好奇阿寧這麼久沒有解藥為何還活的好好的嗎？”秦淵奕無情的打斷了他的話頭。
鳳乾遠狠狠一愣，這個問題他也很疑惑，可答案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早在很久之前，夫人就同朕說清楚了一切，不然她完全不可能活到現在，所以你手中的……是假的。”秦淵奕彎唇，墨色的眸子攝人的危險。
“不！你在騙朕！”鳳乾遠不敢置信，若是他手中的是假的，那麼……不不不，怎麼可能是假的，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