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去想法子讓他們離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袁瑾寧也沒有什麼好方法,主要是她又不知道那群人在哪兒,出山谷的路上碰上了那真是慘烈。
袁瑾寧再三勒令了秦淵奕不能動彈,他肋骨斷裂向內,目前來看沒有器髒損傷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可千萬別再亂動加重傷勢了。
袁瑾寧將野樹莓和肉串在一起烤了,嚐了一下味道發現還不錯,兩人用完了算是晚膳的這一頓,便互相依偎著。
秦淵奕受傷嚴重,自然抵不住睏意沉沉的睡去了,而袁瑾寧繼續睜著眼警惕的看著洞外,耳朵豎起一直聽著風吹草動。
只要有一絲絲的動靜,她也好立刻帶著秦淵奕突圍。
就算不能,將他藏起來自己引走他們還是可以的。
為了抵擋睏意,袁瑾寧時不時往口裡塞一個樹莓,甜甜的口感刺激著味蕾能讓她將瞌睡蟲一下子驅逐。
她實在太困了,畢竟一天一夜沒睡了,可她不得不警惕著,為了秦淵奕也是為了自己。
好不容易能重生一次,她不想就這樣早早死去。
她還有紅棠的仇未報,她還有許多遺憾,沒能和秋意一同研究藥理,沒能教會藍杏飛行棋,沒能和青瀾青桃兩人共飲桃花釀,沒能看到落京尋到歸宿,沒能……和秦淵奕白頭到老呢。
袁瑾寧這麼一想,忽然又有了動力,緊緊的盯著洞穴外照射進來的月光。
暖黃的篝火將她的面容襯的越發柔和,那雙堅毅眼眸中卻倒映著永遠不滅的火焰。
又是一天清晨,袁瑾寧這一日繼續去採摘了野果和草藥給秦淵奕敷上,隨後去棕熊屍體那邊看了一眼,已經只剩下骨頭了。
她便知曉不需要再掩藏這個,畢竟動物啃食的碎肉看不出刀劃的痕跡,隨後走遠了一些,故意留下了外袍的衣角混淆視聽。
這一日又過去了,秦淵奕的燒終於退了,整個人不算是有精神,但至少不再昏昏沉沉了。
而袁瑾寧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閤眼了,她困頓到了不行,明明身體在瘋狂叫囂著她要撐不下去了,但她的腦袋卻是無比的清醒,依舊拖著身子去採草藥,去烤肉。
秦淵奕當然發覺了她的不對,可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每次清醒的時間都不夠,與她說話的次數更是少而又少。
在這樣越發惡劣的情況下,更糟糕的局勢還是迎來了。
這天白日的時候,袁瑾寧剛扶著洞壁出了洞口,便發覺了不對,遠遠的似乎有人影在晃動。
袁瑾寧心裡猛然一驚,立刻轉身踉踉蹌蹌的跑回去將秦淵奕扶起,壓低了聲音:“有人尋過來了!”
明明自己已經做了這麼多掩蓋和轉移方向的動作,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搜查啊。
雖然不確定對方到底是誰,但袁瑾寧很樂意將事情往壞的看去,這樣至少好的來臨事自己會更加驚喜,壞的沒有太過糟糕也會有‘幸好沒有比自己想的更糟’這種自我安慰的心理。
秦淵奕沒有說話,努力忽視了胸腔前已經有些麻木的痛苦,在袁瑾寧的摻扶下往外邊走去。
兩人貼著斜坡的小丘,只要對方不往這邊看過來,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