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裴炎皺眉一臉的不贊同道:“從皇弟府中的僕從親衛都查探一番,不信毫無收穫,若當真如此……皇兄我也幫不了你了啊。”
他臉上的憐憫就像是勝利者的利刃一般,狠狠刺進了六皇子的心臟處。
他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直和他萬般不對付的人怎麼可能忽然大發慈悲要來幫自己!可笑自己那瞬間竟然還覺得有一線的希望,只因為現在自己的處境實在是艱難了。
“那便去查!老六,你先回府上住幾天吧。”鳳乾遠發話了,變相的軟禁了六皇子。
六皇子頷首遵旨,被帶走前滿是期盼希翼的看了秦淵奕一眼,事到如今,只有秦淵奕能夠幫到他了……
而他所有的希望,只有秦淵奕了。
秋獵便在無疾而終了,出了這麼大檔子的事兒,秦淵奕要求提前回府皇上也只能同意了,所以究竟誰得了第一袁瑾寧等人已經不知道了。
回了王府袁瑾寧才放心的詢問他:“你是意屬六皇子?可要幫他?”
“誰說的我意屬六皇子?之前不過是為了平衡他和太子的差距,讓兩人鬥起來。”秦淵奕淡淡解釋到。
“所以此番你不會幫他?”
“夫人想要輔助他上位麼?”秦淵奕直言,他反正是對那個位置沒什麼想法,畢竟那個位置也不過是佔了個名頭,其實現在自己的權利不比皇上低。
袁瑾寧搖搖頭,說實話,她和六皇子根本沒什麼交集,她憑什麼要送找個人上王位?
“那就罷,讓事態自然發展下去吧,強行為之洗白也會連累到本王。”
事態自然發展的後果便是根本查不出什麼,那些知情人好似全被滅口了,這下六皇子就算真的有冤屈,也不得不背下這口謀害皇戚的大鍋了。
皇上自然是對其失望不已,但對方好歹是除了太子後唯一的一個皇子了,所以他也沒有直接處死,只是剝除權勢,送到了偏遠的行宮自生自滅。
這下子,朝廷之中太子的權勢一下子猶如吸水的海綿逐漸膨脹了起來。
他是東宮太子,是將來最有可能即位的人。
秦淵奕雖然在秋獵中沒什麼大礙,但卻對外宣稱受了傷,於是順利的推卻了每日的早朝,皇上體恤他特地給他放了個小長假。
於是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受傷了的攝政王以養傷的藉口光明正大的帶著袁瑾寧去了江南的府邸,美名其曰哪兒天氣好沒有京城那般乾燥,最是適合養傷了。
實則受了傷的秦淵奕現在正帶著袁瑾寧遊船。
“你如此撒謊,也不怕皇上察覺後藉機發事兒。”袁瑾寧坐在小船邊一手放在清涼的水中。
如今秋意瑟然,卻還帶著夏日的餘溫,所以誰也不是太過凍人。
“他巴不得本王一直告病,這樣朝廷上就是他一個人主宰。”秦淵奕淡淡說道,後邊的船伕撐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