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說的話,不是真的嗎?見了女子的身體不是要負責?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袁靈舞被浸豬籠?”
“可你明知這般說辭,會讓袁靈舞陷入痛苦,你為何還要這樣?你明知道太子與舞兒伉儷情深,你卻非要跳出來破壞,你可知她有多麼的絕望,有多麼的痛苦?”
面對南宮羽的聲聲質問,袁瑾寧勾唇輕笑,聲音特別特別的輕:
“你是質問我嗎?以什麼身份?袁靈舞的愛慕者?袁靈舞的備胎?你真以為自己恰巧救下了被土匪襲擊的袁瑾……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袁瑾寧及時換了自稱,可千萬不要暴露了,她就替原主問問此處,問一問她曾愛至骨子裡的男人。
南宮羽面色一僵,帶著一些不確定與心虛:“什麼?我承認愛上了舞兒,可當時,我也愛過你。”
“我就靜靜的看著你狡辯,老孃的眼睛是瞎的嗎?或者說,在你的眼裡,老孃是個痴呆兒?兩年前,值得你與南宮家斷絕關係的是老孃?”袁瑾寧開口特別狂妄,懶得與他虛以委蛇了。
“你是女子,怎麼可以如此粗魯?”南宮羽避而不答,皺著眉看著袁瑾寧。
“粗魯?需要我動粗給你看看,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粗魯嗎?”袁瑾寧微笑,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桌子‘啪’的一聲,直接裂開了,猙獰的細紋將小二嚇得夠嗆。
她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羽,伸手從兜裡掏出了什麼,一把扣在了桌子上。
上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搖晃,發出清脆的響聲,紅玉碰撞也跟著微微一顫。
南宮羽瞪大眼睛,親眼看著袁瑾寧伸手將紅玉扯了下來,將鈴鐺丟在了桌子上。
“你故意靠近我,是真心的?答案你不必說,袁瑾寧都明白,等君歸來,可歸來之人,早已不是她的郎君,而她,早已死了。”
死在了一場看不透的陰謀中,死在了袁靈舞的嫉妒下,死在了親爹的算計裡。
她死的時候,只念了那麼一個人,這個人是她的所有。
但所有,也隨著冰冷的河水湮滅。
袁瑾寧自以為的愛情,其實不過是一場陰謀。
一切都是虛假,唯獨袁瑾寧的心為真實,可真心付出得到了什麼,得到的卻是一場不為人知的陰謀。
她忽然間,並不想知曉南宮羽與袁靈舞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了,因為她知道,南宮羽愛袁靈舞,從未愛過原主袁瑾寧。
“寧兒,別鬧了,我說好要娶你的……”南宮羽輕聲呢喃,不知為什麼,眼睛無緣無故有些酸澀,應該是想著袁靈舞導致昨晚沒睡好吧?
袁瑾寧輕笑,看著一分為二的定情信物,眼底的光始終不變,唯有冷漠。
原主的愛,她感受不到,可她能夠理解,那是光啊!原主夢寐以求的郎君,終是虛假一場,猶如莊周夢蝶,夢過了,便醒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也幸虧原主死的早,沒有親眼看見此殘忍的一幕。
“帶著你的虛情假意,去娶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