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官袍的秦淵奕上前一步,向皇上欠身:“啟稟皇上,臣有一計。”
“講。”鳳乾遠瞥了他一眼,很是傲然的吐出一字,以往他都是笑眯眯的說愛卿請講,如今的態度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前幾天也是這樣,攝政王見官臣的提議不對,便站出來適當指出,皇上直接駁了他的面子,採用官臣的意見。
“皇上可以趁蠻夷國與周邊小國開戰,軍糧人力消耗極大之時,一舉攻向蠻夷,一統天下。”秦淵奕聲音毫無起伏。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上首的人狠狠一拍龍椅,橫眉冷對:“朕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就算攻下來了,蠻夷百姓如何看待朕,朕的脊樑骨都要被戳穿!”
這不是變相說秦淵奕是小人,而他是大度的正人君子?
全場一片寂靜,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秦淵奕眼底冷光更甚,淡淡看了鳳乾遠一眼,後退回了位置:“微臣明白。”
“你明白什麼?想一統天下,是你秦淵奕自己吧?!”
嘩啦啦,群臣直接跪倒了一片。
秦淵奕不緊不慢的欠身,身姿挺拔:“皇上誤會了,臣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天下是皇上的,這是如何也改不了的事實。”
聽言,鳳乾遠的臉色才好了些,起身後拂袖:“無事,退朝!”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太子與身後幾名官員上前。
秦淵奕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太子殿下有何事?”
“倒也無甚大事兒,就是想向皇叔討教,自古鳳靈國以虎符詔令天下驍勇千兵,虎符一分為二,一擇皇上,另擇將軍。”鳳裴炎笑的騷包,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見了:“想問皇叔,若是虎符聚齊,是否真可調動天下?”
十足的廢話,其他官員聽了並不理解,心裡自然糊塗。
但秦淵奕卻滿臉的冷凝,死死盯著鳳裴炎,似乎欲將他撕碎一般。
鳳裴炎心裡一怯,可想碰上現在父皇已經實至名歸,便昂著首:“多謝皇叔的指導,走罷。”
說完,直接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秦淵奕站在原地,臉色臭的不行,聽了風聲的人開始紛紛猜測,莫非將軍手裡的另一半虎符,已另落他人??
等秦淵奕進了馬車,原本黑沉的臉迅速恢復正常,一派的冷漠淡然。
他倒要看看,今後朝廷上的人要怎麼為難自己。
回了王府,便在臥室看見了袁瑾寧,她正拿著自己的毛筆用著自己的宣紙,手上不停遊走著。
秦淵奕狠狠皺眉,沉聲:“誰讓王妃進來的?”
旁邊的義一一愣,有些懵逼:“不、不是王爺您吩咐過,以後王妃可以去任何……”
“閉嘴!”
秦淵奕眯著眼睛,瞪了義一一眼。
義一趕忙兒閉上了嘴巴,面癱臉上無任何表情,眼底卻滿是委屈。
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
“王妃,下次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擅自入內。”秦淵奕冷冷道。
大步上前,然後步子猛地頓住。
“你在畫什麼……”
袁瑾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啊,不像嗎?”
“本王長翅膀?”
“……好吧,其實它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