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想得通,南宮家雖然現在還未確認究竟站那個黨派,所以有拉攏的機會,皇帝才不顯山水。
而秦淵奕,可是無論如何都剔不除的心頭刺,也難怪狗皇帝如此的敏感。
“南宮小子莫要給本王扣高帽子,本王如今只想做個閒散王爺,這天下,還得依仗皇上。”秦淵奕不鹹不淡回擊,直白的話叫南宮羽一時語塞,竟是不知說什麼好。
全場一下子靜了下來,袁靈舞坐在琴後有些無措,抬眸小心的瞧著南宮羽,似乎向他求救。
她這般坐在這兒,走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哈哈哈!王爺說笑了,這萬里江山,光靠朕一個人如何守的住?還得和王爺一同聯手,才得定安平吶。”忽的皇帝大笑一聲,給了秦淵奕一個臺階,也給了自己一個臺階。
“皇上的話臣不同意,這江山哪兒需要守,本就是皇上的。”秦淵奕順勢而下,將姿態放低,捧高了皇帝。
眾百官面面相窺,攝政王向來狂妄,如今怎的比皇上低了一頭,話中還處處捧著他呢?
眾人都想不明白,鳳乾遠也有些不明白。
但這番情景可是他最想見到了,心底的愉悅也沖淡了些疑惑,他笑著應付了幾句,好心情的讓袁靈舞回位了。
一場宴會很快就過去了,皇上瞧上了好幾家的女兒,當然,這些女兒大多數是文官家,壓根兒沒有武官家。
大家見了都心知肚明,仍然還提防著秦淵奕呢。
畢竟誰人不知文武分兩派,武官除了個別,例如南宮家的,其餘的哪家不是全都歸順了攝政王?
宴會尾聲了,此時,上位類似評委的四人已經開始打分了,拿到賞賜的閨秀們一個個笑的燦爛,連袁靈舞都被意思意思得了個如意。
而袁瑾寧,卻是一點兒東西都沒有。
見皇上已經全部裳完了也沒有自己的份,袁瑾寧不由得在心底鄙夷一番,這是仗著她屬皇帝的棋子,便如此摳門,連意思都懶得意思了。
待皇帝退走後,許多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退場了,旁邊秦淵奕起身,自然的牽起袁瑾寧往外走。
袁瑾寧擰了擰眉,手裡掙扎了一下,但那炙熱的大掌卻是越收越緊,將她捏的有些疼了。
袁瑾寧瞥了秦淵奕一眼,最後放棄了掙扎。
低下頭,暗罵某人深井冰的袁瑾寧並未看見,那原本冷著一張臭臉的人忽然勾唇,手上鬆了力。
就在二人身影即將消失時,眼前忽的出現了一雙金絲錦靴,低著頭沉思的袁瑾寧一愣,旁邊寒氣逼人,被握著的手一痛。
“王爺且慢!”
南宮羽站在了面前,眼神卻是直盯著袁瑾寧看:“舞……袁姑娘想與王妃娘娘談一談。”
聞言,袁瑾寧向他身後看去。
袁靈舞果然等著呢,眼巴巴的望著這邊,見了她的視線,還對其展顏一笑,一副‘我不怪你’的大度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