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城內傳出訊息,陳尚書獨子慘死撫芩樓,下毒之人是撫芩樓兩名女子。而現場卻留下了隱閣的標識,表面上看,那兩女子是前年有些名聲的隱閣之人。
兩人任由威逼利誘,一直否認。
問訊的官員覺著,要麼是兩人嘴太嚴,要麼就是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之後,從兩名女子嘴裡得知了一名身穿黑衣,戴著赤金鑲邊面具的男子,唯一的特徵便是髮鬢上,半月形中央有著水滴狀的玉釵。
見自己將名聲打出去了,袁瑾寧心情很好的在院子裡曬著太陽,可這樣的美好時光總是短暫。
門外,落京匆匆走來,彎腰湊近,怕驚擾了那正小憩的女人,她遲疑了一瞬。
“什麼事兒啊,直說。”女子並未睜眼,只是落京確認聲音是從她這兒傳來的。
“回稟娘娘,王爺來了。”
就在落京話音剛落,原本緊閉雙眸的人唰的睜開眼,面上的神色有些詭異。
奇怪,她怎麼一點兒也不想見著那人呢?袁瑾寧擰了擰眉,嘆息一聲:“來就來罷,不然,我還能避而不見不成?”
落盡抿唇,瞧了袁瑾寧一眼:“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哦哦,又要說關於王若……啥?問啥罪?老孃又做錯啥事兒了??”袁瑾寧說了一半,猛然發現了不對,立刻轉眸盯著落京。
還不待落京回答,門外傳來腳步。
落京趕忙閉了嘴,眼觀鼻鼻觀嘴的候在一旁,袁瑾寧收回視線看向門口,站起身,對著那邊虛虛行了一禮:“妾身見過王爺。”
“本王且問你,撫芩樓的事兒,是你做的?”秦淵奕上前一步,直接道明來意,雖說他用的是疑問句,可那語氣卻是極其的肯定。
撫芩樓的事兒,也只有陳義被暗殺一事了,袁瑾寧聳了聳肩,有些不明白秦淵奕的臉為何如此黑沉。
“是啊,怎麼了?除去了一個敵人,不好麼?”
“陳廣海尋不到真兇,便向外宣稱,那兩名女子就是真兇。”秦淵奕沒有回答袁瑾寧,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撫芩樓的利益,跌倒了史上最低!”
袁瑾寧微微一愣,其實這也想的明白,尋不到兇手洩憤,總得找個替罪羊,不然顯的那陳尚書多麼無能,連個人都找不著。
可袁瑾寧不明白的是,撫芩樓的利益最低,秦淵奕是怎麼知道的,或者說,他關心這個幹嘛?
“所以呢?”袁瑾寧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秦淵奕被氣笑了,目光凝著袁瑾寧,滿是霜意:“撫芩樓是本王名下的,王妃卻說,關本王何事?”
袁瑾寧默然,緩緩轉頭看向落京。
落京急急忙忙看向別處,滿是心虛。
她就說,為何好幾次去尋那撫芩樓牡丹嬤嬤時,落京都表現的有些奇怪呢!原來樓子是秦淵奕的!
袁瑾寧咬牙,難怪外人都說撫芩樓的東家神神秘秘,能不神秘嘛,鳳靈國攝政王耶!
“你又沒有告訴過我。”袁瑾寧撇撇嘴,一派的無辜。
“沒告訴過你?種種跡象,你看不出來?本王高估了王妃的智商了。”秦淵奕冷笑。
袁瑾寧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這……她還真沒發現,她覺得,堂堂血氣方剛的戰神王爺,定然不會開那種店的。
很顯然,是她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