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臉上的表情終是維持不住,冷著臉深深看了眼袁瑾寧,對著秦淵奕欠身行禮:“如此這般,在下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三言兩語就將原本秦淵奕的逐客改變成自己主動告辭,厲害,袁瑾寧心底評價,見那清風朗月般的人走了後,才是放鬆了身子。
“哼,王妃還真是處處留情,太子是一個,這南宮家的又是一個。”秦淵奕陰陽怪氣的來了句,放開手後甩袖離去,不曾給袁瑾寧一個解釋的機會。
望著那怒氣衝衝的背影,袁瑾寧摸了摸自己下巴,她怎麼覺得秦淵奕有兒像那什麼……受氣的小媳婦呢??
……
經過這一次的明爭暗鬥後,秦淵奕對南宮羽的映像估摸著已經是負分了,袁瑾寧便截下那些要被秦淵奕倒入河裡的藥,解釋了大半天,才終是得到秦淵奕同意將之放到袁瑾寧的藥堂裡售賣,這樣既不會浪費了藥材,秦淵奕也不會看著礙眼,兩全其美多好啊。
最重要的是,她能借此賺上一筆,更美好了。
袁瑾寧的經商很廣,各種行業她都會接觸,藉著許多現代的一些知識來改善,就例如這藥堂,袁瑾寧直接摒棄了一些落後的手法,結合現代的醫療開創新的醫療手段。
一開始當然是受到了批評,甚至還被許多同行擠兌,但袁瑾寧就簡單設了個局,當著大家的面醫救治了一位在這個時代患有‘絕症’天花的病人,她的藥堂就開始出名了。
出名的同時自然就是金錢嘩啦啦的到賬,袁瑾寧卻不甘心就這般,每天都讓紅棠盯著撫芩樓,這才是整個京城最燒錢的地兒,所以她一定要想法子將這樓給搞到手。
只是多次的拜訪人家一聽到要收購,就直接回絕了,說啥都不行。
袁瑾寧無奈,值得暫時放棄了這想法。
又快到了月底,袁瑾寧便乘著馬車往侯府去,每月她都要拿一次解藥,當然每次她都有留下一點兒研究,現在倒是有點兒進展了,那解藥裡含有一味雪蓮、冰蜍,至於其餘的,袁瑾寧還是認不出來。
這兩味她都不大確定,可見這解藥是多麼難以製作,且材料如此昂貴繁多,為了牽制她,袁恕還真是捨得!
想到這兒袁瑾寧冷笑一聲,推開了書房的雕花木門,門內裡卻不止袁恕一人,那背對著袁瑾寧的人,穿的一身暗紅衣袍,袁恕則低著頭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樣子。
聽到動靜二人同時一同望了過來,那人不正是鳳乾遠?
袁瑾寧很快反應過來行了個大禮:“卑妾參見皇上!”
“平生。”鳳乾遠面上含笑,面上一派的溫和:“袁氏啊,朕也不多廢話,朕想要的東西呢?”
袁瑾寧面色微僵,誠惶誠恐的跪地。
“妾身……還請皇上恕罪,再給妾身一點兒時間,攝政王本性多疑,哪怕他再是信任妾身,但妾身依舊不能過於接近書房……王爺未將兵符帶在身上。”袁瑾寧額頭貼著冰涼的地板,眼珠微轉隨口亂編。
若是皇帝不親自來提這事兒,她還真差點兒給忘了呢。
不過鳳乾遠也是夠閒的,一國之君居然還有時間來這兒警告自己。
鳳乾遠眯了眯眼,看不出究竟生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