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的一身打扮頗為中性。
豎高頭髮如男子,披下發絲挽鬢便是女子了。再加上袁瑾寧斂了些英氣與冷硬,嗓音也恢復了女子獨有魅意,任誰也想不出,她是剛剛那位臨公子。
袁瑾寧的話一擊見血。
女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明顯是被袁瑾寧戳中了心思,有些惱怒:“你是誰?我和阿尋之間的事兒需要你管麼……莫非,你是尋哥哥的另一個女人?!”
“放屁……”袁瑾寧張嘴,還沒說完,便被段崇尋打斷。
“你說錯了!她並不是另一個,而是唯一一個!本公子壓根兒不認識你,一見面,你就直接跪地要我娶你!姑娘,之前我礙於你的名聲不想追究,既然你執意與我這般不好過,那也怪不得段某了,來人,把她押去官府!由官府審判,自然能證明我的清白!”
段崇尋眯眼,直接下令將人給帶了下去,周圍百姓見事兒解決了,便也覺得無趣,慢慢散開。
袁瑾寧掏了掏被女子尖叫而震疼的耳朵,轉身就要走,她不過就是路過之人,念著段崇尋給她送過如此珍貴藥材的份上,才打算出手相助。
不過,很顯然,他並不需要,自個兒就能搞定。
“站住!你是誰?”身後傳來冷喝,袁瑾寧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朝著暗處走去。
那窈窕的背影,似是下一秒就融入人群消失不見。
望著那眼熟的背影,段崇尋腦海中浮現上次救下自己的女子。
“香遷閣那位?”段崇尋試探,因為他也不清楚上次那女子究竟是不是香遷閣的東家……直至現在,他都查不出女子的身份,也查不出香遷閣那神秘東家的資訊,就如攬月閣一般神奇。
外邊甚至有人相傳,京城的兩大酒樓背後之人是同一位。
黑衣女子腳步一頓,段崇尋眯眼。
袁瑾寧停下腳步的原因,是忽然覺得自己若是幫了段崇尋,卻不撈點兒報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她很是完美的將之前順手幫忙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緩緩轉過身,袁瑾寧狹長的鳳眸彎成了半月形,眼眸內熟悉的算計意味,讓段崇尋徹底確認了袁瑾寧的身份。
“多謝姑娘再次出手相救。”段崇尋很有禮貌的恭手。
袁瑾寧上前一步,蓮步輕移,滿是韻味。
“段公子就口頭上感謝?其實吧,本人呢,更喜歡現實一點兒的物什。”袁瑾寧伸手搓了搓手指,比劃了一下,暗示性十足。
段崇尋嘴角的笑意微僵,這女人!怎麼一見面就是談錢啊錢的,物質!
“段公子若是不願意,本姑娘也不會強求不是,別作出一副我奪了你家產的模樣。”袁瑾寧嫌棄,遂而繼續暗搓搓的威脅著:“可這樣的事,說出去到底是不好聽的!你瞧,上次你還說不是段崇尋呢,你騙了我,我卻如此大方的原諒,甚至站出來幫了你,你說這……”
“……來福,十兩銀子。”段崇尋最終還是敗給了袁瑾寧的不要臉。
誰能想象一個女人,面無表情而威脅人的畫面嗎?最重要是,她說的還挺在理。
將來福遞來的錢袋拋向袁瑾寧,女子伸手接下,笑的如狐狸般。
雖然銀錢不多,可聊勝於無,袁瑾寧很是滿意。
“多謝段公子好意,夜色不早了,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