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瑾寧側了側腦袋。
此話一出,金使者直接沒忍住,露出了驚喜。
他還以為這女子是上前為秦淵奕解釋的,卻沒想到是來助攻的啊,這句話不就是坐實了秦淵奕不止與秦傣國有交集,與蠻夷其餘地方也有聯絡麼?
秦淵奕面色微變,深深的凝視著袁瑾寧,極其好看的唇瓣微啟,帶著一股說不明白的涼意:“你說什麼。”
他表達著疑問,卻是陳述而言,他不想要結果,只是覺得驚訝與失望。
袁瑾寧解讀出這些,遂而笑了,眯成月牙的眸子彎彎,硃紅的唇烈焰似火。
“妾身說,夫君你不是有很多這樣的東西麼?當時你和我說什麼來者……啊!說這是你的戰利品!你是不知曉,當時妾身有多麼敬佩夫君,夫君不愧是鳳靈國的戰神!”
這下,秦淵奕自己都錯愕了,一向不顯露心意的面容上滿是訝異。
金使者幾人面上的笑意僵住,看著三言兩語扭轉乾坤的女子,有些無措了。
怎麼的了,這夫婦兩都喜歡往人傷口上撒鹽?你解釋就解釋了吧,還故意舊事重提?
明明知曉戰敗這事兒很是丟臉,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蠻夷那邊的民眾大多性子火爆,其中一個女性使臣直接摔了杯子,怒氣衝衝的指著袁瑾寧:“你是故意的吧!?我們幾國明明都向鳳靈國示好了,怎的還拿著這事兒一直不放!?”
這叫示好?是向那皇帝示好,而不是這個國家吧?
袁瑾寧挑眉,不拘的撫了撫秦淵奕的玉扳指。
此時不惜放低姿態,明言向鳳靈國做小,不就是為了越過剛剛秦淵奕的事兒麼。
她偏偏不讓之得意。
袁瑾寧毫不客氣的將手信扔回了地上。
這金色的羽雕,便是秦傣國的象徵,且還是皇家的刻印。袁瑾寧這一動作,就像是將這國家的面子扔在了地上一般。
如此無禮的動作,金使臣本想喝斥一番,可袁瑾寧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婦人模樣。
“無用,夫君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此計謀不攻自破。
見鳳乾遠臉色微變,袁瑾寧趕忙裝出一副高傲的模樣,還一副快表揚她的樣子盯向鳳乾遠,女子無辜卻又得意的嘴臉差點沒將鳳乾遠氣昏過去。
見皇帝的面色愈來愈臭,袁瑾寧便笑的是越開心。
人生如此無趣,消遣別人不是很好玩麼?
“看、看來這是一個誤會,金使者說的無錯,是他無意掉落,應該是李大人看錯了。”那出頭的大臣磕磕巴巴的解釋。
李大人白著一張臉,連連點頭:
“是是是,是微臣眼拙,還望攝政王莫要怪罪。”
秦淵奕點點頭,卻沒有追究,袁瑾寧並不覺得意外,他不追究並不代表秦淵奕大方。
而是這事兒來的蹊蹺,參與的人身份都不低,且估計這事兒還有鳳乾遠的一腳,到底是不好繼續責怪下去。
見危機解決了,袁瑾寧鬆了口氣,也鬆開秦淵奕的手臂。
感受身邊的熱源離去,秦淵奕細微的抿了下唇,有些莫名焦躁。
宴會繼續進行,秦淵奕的小插曲並未影響整個氣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