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袁瑾寧看這人挺不順眼。
“真正的有趣,是兩人廝殺不留情,而不是像二位一般‘情意綿綿’。”
說罷,指了指棋盤一空位。
為什麼說這棋情意綿綿呢,因為秦淵奕明明有一步走了便可以贏,但卻遲遲不落子,這不是情深深是什麼?
“你!”
藍衣女子似乎不怎麼會吵架,被這麼一說便氣紅了臉,她求助似的望向秦淵奕。
只見男子動作不停,將就要落下的棋子一轉,放在了袁瑾寧指的位置。
他贏了。
藍衣女子眼眶一紅,好不可憐,望著袁瑾寧氣憤道:“有本事,我們來一局!”
她還不信了,自己如此棋藝,鬥不過這女人!
“來就來!”
誰怕誰。
袁瑾寧一擼袖子,滿滿的糙漢氣息,白皙的玉臂露出,在光束照耀下,彷彿散發著光芒。
秦淵奕眸子一深,心裡莫名的煩躁。
她這一舉動,讓藍衣女子更是嫌惡了,自己幹嘛要和她比,簡直拉低身份。
也不管幾人神色各異,袁瑾寧與藍衣開始了對弈。
一開始,袁瑾寧落子非常的溫柔被動,任由藍衣一點一點將自己逼入絕境。
看著棋盤朝著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只剩最後一顆便能圍住黑子,獲得勝利,千曲嗤笑一聲:“還以為姑娘是什麼厲害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
千曲是藍衣女子的名字。
說罷,便眨著水眸對秦淵奕羞澀一笑。
秦淵奕看著棋盤沉默,心裡多少有些失望的,看來是他高估了袁瑾寧。
袁瑾寧且笑不語,下一秒,手中的位置一挪,白子被圍住……
千曲是白子,她是黑子。
全場陷入一陣死一般的寂靜,圍棋便是誰最先被圍住,那人便輸了。
“你輸了。”清冽的聲音響起,將幾人思緒拉回。
千曲表情難看至極,望著棋盤怔怔呢喃:“怎麼可能?”
明明是黑子必死的局,為何她簡單一子便扭轉了整個局面?這失敗來的措不及防,藍衣不能接受。
“所以我才說,無趣至極。”
花裡胡哨的,直女·袁瑾寧嫌棄,這種貓溜老鼠般的戰略,簡直不要太好玩了。
‘砰!’巨響聲驚擾起亭上的雀兒,紛紛撲騰著翅膀飛遠。
散落的棋子顆顆晶瑩剔透,表面散發出淡淡的光輝,一看便是價值不菲,敲擊地面發出一陣的脆響,氣氛一瞬間凝固下來,秦淵奕面色下沉。
千曲這才猛然意識起,秦淵奕還在場…
她忍不住身子一顫,小心翼翼的望向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時候,你能在本王面前自稱‘我’了?”沙啞磁性的聲音幽異。
女子猛的退後一步,劇烈的踹息,努力讓自己保持呼吸順暢。她頷首卑微,極其不情願的回答:“奴婢,知錯。”
“下去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