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叫喚什麼?有沒有點規矩!?果然妾就是妾,沒點氣度!”
“王爺莫怪罪,我一定好生管教賤內。”一看秦淵奕臉色不好,袁恕立刻衝著肖玫霜呵斥,現在他還不能和秦淵奕撕破臉皮。
連皇上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自己這一小小的安平候?
被袁恕這一罵,肖玫霜臉上紅的和豬肝一般,這麼多人面前,他也不給自己一點兒臉……
只顧著難堪的肖玫霜,卻沒有明白袁恕話語中的另一個意思,他稱呼肖玫霜為‘賤內’,這種詞一般是指自己的正妻……
她沒有通透其中的意味,但袁瑾寧可聽的一清二楚。
袁瑾寧忍不住笑了,笑的絕美,笑的諷刺。
那張沾染了些許鮮血的臉頰,不僅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給她增加了一絲豔麗。
真是不值得啊……
這樣的笑容落在秦淵奕眼裡,卻莫名的有些淒涼悲哀,想起手下查來的情報,狹長的眸子微深。
“好了,我也乏了,記得將嫁妝盡數送到王府中哦,我手中可是有母親嫁妝的清單。”袁瑾寧還特意咬重了盡數這兩字。
隨後抬頭將目光悄咪咪的投到秦淵奕身上,卻不想,竟是與他看來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那雙黑沉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好似一片黑色的漩渦,一個不小心,便能將人拖曳墜入,深陷其中。
最後還是袁瑾寧挪開了視線,她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這人有毛病吧,怎麼老喜歡和別人玩大眼瞪小眼?新婚之夜是這樣,現在站人家門口還這樣。
“義一,到時候幫王妃清點清楚了。”反正剛剛都幫了,不如好人做到底。
義一是他的手下。
“是!”微啞的聲音傳來,身著黑衣的男子頷首。
而且現在看來,這女人似乎真的和袁恕不和?
但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真是假,自己還無法得知,只能慢慢試探了,畢竟狐狸總會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人家攝政王都發話了,袁恕只好憋下所有話語,恭恭敬敬的將兩人送走了。
等一群人離去後,一進院子,袁恕瞬間繃不住了,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刺耳的破碎聲嚇得一眾僕人們大氣都不敢出。
肖玫霜也被嚇得渾身一顫。
“逆女!真是氣死我了!!”袁恕怒吼,整張臉因怒火微微扭曲,顯得猙獰無比。
“侯爺,您別生氣。”肖玫霜戰戰兢兢的安撫,猶豫了幾瞬後,還是疑問出聲:“侯爺,莫非我們就真的順了那賤種的意,將嫁妝全還給她?”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攝政王都出面了,我還能怎樣!?”
“這……”
肖玫霜啞然,急忙擦了擦額上滲出的冷汗,本來作為庶女能僥倖成為太子妃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舔著臉去要回嫁妝……只怕外面又會傳些什麼。
……
等兩人上了馬車後,袁瑾寧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哈哈哈!你看那老傢伙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哈哈!”
看著眼前的她毫無淑女形象,笑的前仰後合模樣。
秦淵奕嘴角微抽,袁恕好歹也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不擺脫她演戲的意圖。
“你手上真的有那份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