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皇帝,道:“陛下,臣以為此事可行。”
“這……”
顧鳳青這句話幾乎就等同於將此事徹底定了下來。
可皇帝還是矇蔽。
朱永昌仍舊是滿心不解。
滿朝文武更是一臉怪異,至今都沒有回過神來。
如此之大的造化,對於任何一人而言都無法夢寐以求的潑天造化,就這麼送給了朱永昌?
就這麼送給了自己最大的敵人?
所有人都很清楚,顧鳳青此舉肯定絕非善意,可滿朝上下,無論是皇帝、朱永昌還是文武百官,都是完全搞不懂顧鳳青真正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毫無疑問,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整個乾清宮內,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這種寂靜,直到顧鳳青離去之時,仍舊是沒有恢復過來。
皇帝望著顧鳳青離去的背影,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些,可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又扭頭看了看面色如常,看不出絲毫表情的皇叔朱永昌,眼神之中不由露出一抹陰翳。
此事是顧鳳青贊同,無人反對……便是有人反對,也沒用。
所以也就徹底定了下來。
朱永昌必須要在三月之內解決西域諸國聯軍。
若是成,加封親王,賜九珠,允開府建衙。
從此一躍成為大夏地位最高的王爺,實力大漲,擁有坐看天下風起雲湧我自依巍然不動的底氣……說句不客氣的話,若是日後大夏朝堂不濟,他甚至可憑此席捲天下,擁有稱帝之基。
而若不成,則治罪。
……
錦衣衛,北鎮撫司。
“大人,那西域諸國雖聯合起來,石觀音也是世上少有的梟雄,可也絕非是我錦衣衛之敵,便是大人您不親自動手,我們便能將其收拾了!”
“可大人為何要將此事交予朱永昌,還送給他這麼大的一場造化?這豈不是,豈不是……”
北鎮撫司大堂內,郭心遠面露疑惑的問道。
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這豈不是資敵嘛!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
聞聽此言,顧鳳青笑了。
“區區一個石觀音,自然不是錦衣衛之對手!”
“而他,也不值得錦衣衛出手!”
說到這裡,顧鳳青並未回答郭心遠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靈霧山一戰,朱永昌被我言語所制,隨時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讓其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可事後此人也未曾對我們動手,甚至私底下也沒有任何異常……”
“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卻不動聲色,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嘛?”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面露沉吟之色。
正如顧鳳青所言,實際上這個問題,他們也都有想過。
但此前都並未仔細去深究,但此刻顧鳳青卻提出來,卻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莫非是朱永昌怕出手之後落得和東西二廠一樣的下場,所以這才未曾動手?”
郭心遠下意識的說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