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感受到了英傑大賽的氣氛,就連日日騷擾葉濤的夏姬也被迫離開供奉堂。難得幾天清淨,葉濤又似乎回到了以往在山林間單獨練功的安寧,回屋潛心修煉,一夜到天明。
道武戰決不愧為頂級功法,幾日下來葉濤的功力趨於穩定。而且葉濤還有一個意外發現,每每在打坐行功時,那枚傳承珠都會與葉濤相互呼應。血珠會緩緩釋放能量,將那日吸收的血氣注入身體,幫助葉濤更好的運轉周天。很明顯的,這枚傳承珠並非尋常意義的傳承寶物,而是那種功能多樣的至寶,很多不明效用有待開發。
寶珠固然神妙,但短時間內對葉濤的作用不大。隨著修行的繼續,葉濤漸漸發現資源不夠了。秦無憾雖然在取血的那段時間送了些壯骨丹,但在葉濤不斷突破的同時,丹藥也隨之消耗殆盡。現在去找秦無憾要資源也不現實,葉濤突然很尷尬的發現:偌大的京城,認識的人屈指可數。
簡而言之就是我變強了,然後也變禿(窮)了,需要外出賺錢了。
入京前順便打聽了下,晉京有三大產業最賺錢:一是為官、二是經商、三是投胎。
前兩個好理解,而這第三項投胎比較講究,分為一明一暗。明的便是字面意思,死一次重新再來。但這比較講運氣,也比較講技術,葉濤果斷放棄了。現在唯一能考慮便是暗的那層:賭鬥。
傳聞在京城南郊有一座巨型鬥館,由晉國官方建造,專門用於各式各樣的賭鬥比賽。在那裡,參賽之人可以提出任意要求,寶物、丹藥、甚至是他人的性命。而接受了賭鬥的主辦方在準備報酬的同時也會準備相應的戰鬥對手。二者在眾目睽睽之下行生死戰:贏了,收穫無窮;輸了,性命留下去投胎即可。
當然說去參加賭鬥,也不憑一個莽字就可以完事的。喬裝後的葉濤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報名,而是轉身去了京城最大的而非最好的勾欄春風院,聽曲去了。
勾欄聽曲,自古便是廣大男性的愛好之一。憑藉在風月樓履職的經驗,葉濤多少也知道里面的門道。來訪的客人大致分為四種:
一,官員。下班後喝茶應酬的地方,有事無事來這裡逛逛都是極好的。
二,豪商巨賈。人傻錢多是代表,這類人在擁有了財富的同時開始對權力產生慾望,而這種慾望時常在勾欄中畸形表現。最明顯的例子便是喜歡點犯官女眷。
三,讀書人。吟詩作對,附庸風雅是他們的特色,但往往口袋空虛,也就在那裡假清高。
四,其他人。這類人比較雜,三教九流都有,他們來的目的也最為純粹:解決生理需求。如果可以的話,心理需求也是可以滿足一下的。
相對的,接待的之人也大致可分:
一,犯官女眷。違法犯罪、朝堂黨爭,但凡從權力圈徹底脫離,家中女性就得被迫來此,受人欺辱。
二,自願投身。世間皆苦,唯有苦的與更苦的,真正享受甜蜜的只有那麼那麼一小撮。一般的百姓能過的下去也就繼續挨,剩下的熬不下的女性也只能賣身活命。
三,人口買賣。這類女子過往不多,這些年漸漸多了起來。隨著周邊國家戰事漸起,人口買賣加劇,許多異國女子被賣到晉國。見慣了溫婉措約,十里蕭聲,金髮碧眼的異域風情也逐漸成為京城勾欄界一道靚麗風景,深受各級官員的追捧。
尋了處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寶地,葉濤點了壺酒開始收集情報,情報的來源便是那些賭鬥得勝的。
勝利、酒精、美色,多重麻醉下人往往是最飄的,興奮之餘的吹牛,能把牛皮都吹爆了。雖然入耳的多半是胡扯,但乾貨仍有不少。起碼賭鬥場上出現以下幾種情況,就萬萬不能繼續。
一是連勝不超三場。但凡出現三場及以上的勝利,就會引起主辦方的注意,那時候主辦方就要開始下絆子了。
二是對戰陌生人。陌生人,顧名思義來歷不明、身手不明、實力不明之人。這種對手往往是主辦方臨時從某某宗門借調或者從黑市僱傭而來的強力殺手,他們喬裝打扮下突然暴起。驟然之下,應賽者死傷慘重。
三是賠率的變化。賭鬥賭鬥,裡面既然有了一個賭字,自然不會限制場內與場外。場內修者以性命賭,場外賭坊開盤以財帛賭。這些敢在做這門生意的,訊息通達背景雄厚,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但凡賠率發生變化,哪怕是一丁點,很可能就是變風向的前奏。不過,這同樣也可能是莊家使出的欲擒故縱之計,利用老賭棍的謹慎心理反將一軍。
。。。
正當葉濤在小本本上記的高興,樓內款款走來一位美嬌娘。
“公子萬福。”柳腰細眉的佳人上前作揖,隨後道:“奴家柳謝謝,公子可以喚我謝謝。奴家見公子甚至面生,是否是第一次來此?”
葉濤笑答:“以這樣的身份過來,的確是第一次來。”
柳謝謝聽的古怪,但見識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公子可有心儀之人?”
“沒有。”
“公子覺著奴家如何?”
葉濤疑惑看了看柳謝謝,初時以為她是鴇母,如今卻是自我推銷。京城的風俗與小地方的嘉上城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