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讓我們在這裡先休息,然後他去找水源,他找到了,在城中心有一口井,井裡有水。
有水心裡就不慌了,哪怕沒吃的,有水也能熬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當時心裡就估摸著大部隊打回來,估計也用不了幾天,哪怕當時我身邊戰士不多,但依託這裡的地形,跟越南鬼子幹一架也不怵。
那時候,其實我沒太在意這個城其實就是一座墓,呵呵,你也清楚那是什麼年代,而且那個年代的軍人,敢於走出國門打仗的軍人,其實心裡都是有一團火的,那團火,不要說是面對越南鬼子了,就是真的鬼出來,我們也敢扛著紅旗衝過去。
大概到了晚上的時候吧,溶洞裡的縫隙裡看不見漏下來的光了,我安排在那裡的兩個戰士也回來了,告訴我他們看見一支越南人軍隊進來了,但是他們走的方向和我們不一樣。
我本來打算帶著戰士過去打個伏擊,這溶洞下面,又是黑夜,我們也休息了這麼久,如果能伏擊成功,我們就不缺物資和給養了。
但政委勸阻了我,說這裡是他帶路才能走過來的,那幫越南人除了隊伍裡也有精通此道的人,否則只能在外圍瞎轉轉。
事實上,那幫越南人裡如果真的有看得清楚的人,他們肯定早就直奔我們這個位置來了。
我半信半疑,心想著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
那一晚,我安排了崗哨負責警戒,
然後我去找政委。
我們沒敢深入城區,那個城其實不是很大,但也有民居,都是很破舊的民居,我們是依託著城牆駐紮的。
記得那時候我找了幾圈沒找到政委,
然後我就想著政委會不會去提水了,我就一個人向城中心走,走到那邊,看見了那口老井。
我看見政委坐在井邊,一個人發著呆。
我以為他是有些心理壓力了,正打算走過去安慰安慰他時,忽然看見自井裡冒出了一道白煙,然後白煙裡飄出了一張紙人。
紙人就這樣貼在了政委的後背上。
我當時整個人都嚇傻了,直接掏出了槍,
如果不是因為那是我的政委的話,那時候我可能直接緊張之下開槍了。
等過了一會兒,白煙消失了,我看見政委也站起身,向我這裡看來。
他看到了我,對我笑笑,
我覺得政委的臉色很蒼白,
白得,
跟一個紙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