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進了我的房間後很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看了一眼門外,門外站著兩個療養院的護士,她們在老者的示意下關了門。
“你好。”
我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的老者,有些侷促。
不過這種侷促只是出於一開始的不熟悉,漸漸地也就放開了,畢竟我也是經歷過生死下過墓的人了。
“我看過一些關於摸金校尉的書,也知道這個行當裡,還有發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嶺力士這種門派,但我以前真的不知道,發丘天官,居然還存在至今,而且現在在西南地區,有著這麼大的影響力。”
“趙…………哥,你過獎了。”我回答道。
“別客氣,就當我是個老頭子,前幾天請你,你沒來……”
“是我…………”我準備解釋。
“是我唐突了。”老者先自我批評道,“是我的錯,所以,今天我親自來找你,有些事兒,憋在我心底有些年頭了,但一直沒什麼人可以值得去傾訴。
你說巧不巧,你剛住進來的那一天,正好是我一個老戰友的祭日。”
“我…………”這我該怎麼回答?
“我那天一個人和我那位犧牲的老戰友聊了很久的天,然後出來時,聽見其他幾位閒聊,說咱這裡住進了特殊的客人,就是你。”
“您有什麼事,說吧,我能幫就幫,真的。”
“好,人老了,話就有點多了,你別介意。我想說的,就是我那位老戰友的事,當時,還是在越南,我是營長,他是我的政委,但其實我們可以反過來一下,他的身手比我好,而且比我好太多。
而且,他曾告訴過我,他祖上是卸嶺一脈的,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是民國那會兒的什麼江湖門派。
一直到那一次突圍戰,我們營跟大部隊被打散了,突圍的過程中我們也迷失了方向,鑽入了一個山溝裡。
然後在那裡,
我們發現了那個地方。
那時候後面有越南鬼子在追著,我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一行人,當時其實身邊的戰士也不多,加上我們倆也就二十來個。”
“那個地方?”我疑惑道,“是…………”
“對,是一座墓,一座大墓。”老者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露出追思之色,“那一次,我才真正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專門的盜墓門派,沒有我那位政委,我根本活不到現在,也不可能再坐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我親自去倒了杯茶,端給了老者,然後在老者面前坐下,
“您繼續說。”